清源:“怎么样?能对付吗?”
星琪摇头:“魏布衣玄功无敌,又是内神正基,只怕是难……”
魏布衣点头称赞:“谁家小姑娘,有眼光!小子,带好书,跟我回去解文,聪明点就自己下来,别让道爷费事。”
清源:“玄功不怕他,只需能对付他法术,或者撑一会儿也行,怎么样?”
星琪看向清源,想起之前的山寨传音定踪哨,微微点头:“可以一试!”
魏布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先是大怒,然后仰首大笑:“对付道爷?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来来来,只怕你不对付!”
“七修,把这小子给我架下来,别动那小妞,看看他怎么对付道爷!”
又指着清铭:“这个看来也是个会解文的,五通,拿下一并带走,其他的,尽数杀了!”
扭头看了看手里犹在奋力挣扎的明巽:“小子,都不怕道爷,挺硬气,道爷就喜欢硬气的,不过道爷有个毛病,喜欢谁就弄死谁!”
明巽只觉天旋地转,却是被魏布衣头先脚后狠狠甩向一旁的巨大庭柱。
清源跳下欲救,眼前寒光一闪,一柄玄铁重剑横空击来,明明笨重榔槺的兵器,偏偏却如绣花针一般灵活异常,将清源压制的连连后退。
清铭闪身要动,也被一条身影抢先拦截,两人拳掌交接,竟发出铿锵金铁声响,先是一声,继而上百声接连响起,炸成一片,好似到了热火朝天的铁匠铺。
两人被阻,明巽头颅眼看就要撞上庭柱血溅三尺,庭柱前却忽然生出一片青色布袖,将明巽柔柔裹住,又轻轻甩出厅外。
正是太岳及时赶至,他须发飘飘、水袖连甩,将大厅中倒地不起的明字辈弟子纷纷送到门外,一边怒声责问:
“尔等什么来头,下手这么狠辣?”
魏布衣身边矮小龅牙男齐鹿子看到太岳水袖精妙,起了争胜之心,抽出长剑,迎着太岳就刺。
太岳左袖还在送人,右袖加力抽出,道一声:“滚!”
清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小心剑气!破体无形、先天剑气!师伯!”
太岳水袖刚刚击出,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同时耳中清源的提醒也及时赶到,他足下连退,右袖变抽为挡,本来柔如长鞭的水袖立时变成铁板挡在身前。
可惜裂帛声响处,铁袖毫无作用,齐鹿子气、剑合一,剑尖轻松捅破铁袖,直冲太岳面门。
太岳左袖收回,再挡,仍被剑尖轻松穿透。
危急时刻,太岳脖颈转动,竟以颌下长须使出流云水袖卸字诀,抽打在剑尖之上。
‘滋啦!’
白丝伴着血珠飞扬,散落空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太岳终于以两袖皆破、长须尽断、肩头血肉模糊的代价躲过死劫。
齐鹿子慢吞吞收回长剑,大摇其头:“可惜,可惜,少拿了一个三品头颅!狂沙域五品玄功剑修齐鹿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前辈请通名。”
太岳目光惊疑不定:“老夫经阁主持太岳,见过阁下,想不到老夫十年不曾出手,江湖上竟是世易时移,英雄辈出!”
这时及时通报太岳消息的庆云取剑归来,和星琇、星瑜、星璃一起在二楼现身,庆云将李如牛的映光对准清源扔了过去:“师弟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