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点头:“好,好,好!你收不收弱水?”
宁于昕冷笑:“你若是肯认输求饶,日后见了我退避三舍,或许弱水便可自行退去,若是仍要嚣张跋扈,在监察司这里扎刺,那或许就永远出不来!”
姜槐哈哈大笑:“真是大言不惭,水系那点玩意也就只能困一困、扰一扰,真惹坏了本台使,那是随手可破!如意法身,来,来,来!”
上方巨大的法身虚影倏然缩小,闪入姜槐身中,与姜槐合为一体,姜槐体内传出几声脆响,法身再次遁出体外,膨大变形,之后又再次缩小合一,如是者先后九次,期间宁于昕冷眼旁观,轻笑不绝。
清源不知姜槐在搞什么玄虚,也同场外武者一般,一直凝神紧盯,直至姜槐双眼间隐隐约约有红光一闪,清源头颅刺痛异常,才忍不住闭上双眼。
直到场外喧哗之声如山如海,清源才缓过劲来睁开双眼,眼前一幕十足惊人,姜槐竟是已脱出河水,只是周身血肉俱无,只剩一架阴惨惨的白骨骷髅,而身后的法身虚相上却仍是是血肉俱全的模样
白骨下颌动了动,若不是被他两手骨架紧急托住,差点直接掉落,空中一丝微弱语声响起:“如意法身,再合!”
法身缩小,重合于白骨骷髅之上,随后肉芽疯长,眨眼之间,姜槐周身血肉即已复生完毕,还套上了一身形制与宁于昕相似但花纹不同的锦衣,可惜清源头疼欲裂,天眼竟是无法生效,错过了录下血肉增生的全貌。
全场武者被奇景震慑的鸦雀无声,宁于昕同样惊骇不已:“佛宗白骨观?皮囊蜕真法?姜槐,你竟修行邪法!”
复生后的姜槐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僵硬面容,之前清源还疑心是面具,现在才知竟是此人真容,姜槐掌心托着一枚微微生光、小如粉尘的圆珠,朝着宁于昕晃了晃:“什么邪法,此为法身换血之法,是近年仙门新出的术法,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还是多谢宁坐守赐宝,弱水珠可值钱的很!”
回头见旁边姜奇峰仍在慌张扭动,便托着弱水珠靠近,弱水珠轻轻滚动,姜奇峰脚下些许积水被全数吸入,看着弱水珠比先前大了些微。
姜奇峰终于得脱,只是神智似乎不曾全复,仍是委顿在地不住干呕。
姜槐死盯着宁于昕,手指缓缓按向掌心弱水珠,见宁于昕神色微变,随即哈哈一笑:“宁坐守,这东西于本台使没用,本来想按碎了它,不过万一是某人心血祭炼之物,那可就不免得罪了人……还是之前那句,人走,符留,怎么样?”
宁于昕正要摇头,忽然心中一动,自怀中抽出一张微微发亮的纸符,她对着姜槐笑了笑:“不必了,神庭正式行文已到,苏清源已然是监察司的人了,人是,符也是!”
姜槐心下失望,正要碾碎弱水珠泄愤,忽然瞥到宁于昕手中小旗木牌上刻着的‘苏清源’三个字开始绽发微光,然后渐渐模糊,立时来了精神:“宁坐守,不妨打开行文看一看,也许苏清源你们监察司也不肯要呢,哈哈哈!”
宁于昕点开纸符,一眼扫完,然后扭头盯着空中某处:“申请暂缓调令……司空求,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