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停舞,目视清源,眼神灼灼,许久后叹息:“阮云陷入幻象,有所失态,让苏兄见笑了……苏兄刚才说什么?”
清源:“我问阮主祭怎么进来我这神海的……本来还以为我神关稳固,谁知道都成筛子了,处处漏风……”
阮云:“苏兄多虑了,之前令师妹不是说过了吗,轩辕剑内天地有缺,如今又五行紊乱,咱们的魂魄之前打过一次交道,魂魄相吸,总归有迹可循……长话短说,就是在这轩辕剑内阮云手里暂时多了把打开苏兄神海的钥匙而已。”
清源以拳击掌:“原来阮主祭记得当日幻象之事!”
阮云空中盘坐:“怎么,苏兄能记得,慕真就不能记得?”
清源:“能记得能记得……那位白衣服的呢?你们到底谁是阮云,谁是阮慕真?”
阮云微笑:“我是阮慕真,她是阮云……怎么,比起慕真,苏兄更想见她?好,那就如苏兄所愿。”
她随手挥舞,旋即黑纱褪去,白纱升起,面上神情未变,但声调没来由的略显沉稳了一些:“苏兄,别听她胡扯,阮云是我,阮慕真也是我,阮真乃是我本名,云却是被大祭司收留后指云为名……自此后我姓阮名云,字慕真。”
清源先闭目后睁眼,端正面色:“明白了……有一句还是要问的,阮主祭进入苏某神海要做什么?阮主祭所说的师兄又是谁人?为何误认为我?白玉笙歌台又是什么,怎么我从没听过?”
阮云两指轻捏,似是举起什么东西要送至唇边,又不知想起什么匆匆放下,过程中其指间清源看去怎么都是空无一物,她略一定神:“苏兄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慕真就行……其实慕真是看到星琪姑娘施术要进入苏兄神海,又知道她对慕真以及本社有些看法,唯恐大家误会生出嫌隙,这才用魂交之术一同进入。”
清源:“是吗,那怎么阮主祭还要星琪早到那么一点点?”
阮云叹气:“连苏兄也不信慕真了吗?其实慕真也不明白为何我在后施术,反而先到一步,只能解释为星琪姑娘与苏兄昨晚双修过度,今日又劳神截流定法,至神念疲不能兴之故,苏兄若再是不信,慕真也没办法了。”
(若缺:蠢,紫府宇宙中哪有什么时间概念,什么先先后后的,纠结这个有屁用……)
清源:“好,我可没说不信阮主……慕真姑娘……后面的问题慕真不肯答吗?”
阮云重重摇头:“都说了,是慕真被幻象所迷,神思不属,之前说的什么,慕真记不得了!”
清源:“好,那阮主祭听到星琪的怀疑了吧,又怎么说?”
阮云瞪了清源一眼,忽而低笑:“小丫头一个,总以为自己会的就稀奇的很,别人就不能会,阵法之道又算什么?要知上古之时,阵道是巫道入门必修,不说大祭司深通其道,就说本社云祭,日日浸润其中,精通或许说不上,但略为通晓一点很奇怪吗?”
清源:“我就说看着这些古古怪怪的材料……这是贵社大祭司设的阵吧?怎么非说是单东行和高湛?”
阮云再次摇头:“苏兄,看来这是真不信慕真了,慕真之前说的并无半句虚言,大祭司神魂有损,灵智半失,这不三不四阵法还真是那两位大师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