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震颤难止,星琪皱眉,定心扇扇骨格格乱响,许瑾、乔群璐面色贲红,几乎同时朝后跌出一步,许瑾还娇呼一声:“好强,指头都酥了……”
眼见队形散乱,阮云悄然收回搭在清源肋间的手掌,巫杖前伸,杖首光芒一现:“止!”
编钟似被无形巨手强行按住,残影开始由多变少,乔、许二人得以换手按上两侧青铜钟。
阮云看向星琪:“星琪姑娘,用不用换阮云来截流?”
“铛!铛!”
清源收回右手,然后两手屈指同时敲出,只是左手换了巨钟,右手却重重点在了星琪按着的那口小钟上。
说时迟,那时快,星琪眉头一轻,断喝一声:“不用换!”
定心扇趁机展开,朝着编钟残影狠狠一挥:“心火已去,何必恋栈?灭金!”
疾风大作,撕心裂肺,编钟虚影不及反应,直接被卷出木球外数尺,过程中渐渐变的七零八落,旋舞乱飞,尚幸之前有过经验,周围被严令不得接近,这次未曾引起府兵慌乱。
眼见编钟要消于无形,清源生怕元气逸散,急匆匆跳出轩辕剑木架,扑向编钟弥散之影。
星琪和阮云同时惊呼:“师兄(苏兄),小心金气反扑!”
编钟虚影果然将散未散之际,又自发接引林中金气,瞬息之间虚影凝聚三分,朝着轩辕剑木球砸来,清源正当其冲。
清源却是不躲不闪,肩膀护头,合身撞上编钟,另一手极速在五口青铜钟上点点戳戳,响起一连串疾如暴雨的乱响。
(若缺:哈哈哈,发了,发了,要装不下了!)
球内四人纷纷抢出支援,可还没等四人赶至,编钟虚影竟已是奇迹般被清源一人消弭殆尽。
阮云冲近,忍不住埋怨一句:“金气暴凌,最是伤身,苏兄怎么如此莽撞?若是真伤了,让我向晴妹怎么交待?”
清源朝着四人展示身上袍袖:“哈哈,没事,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
乔群璐轻笑:“苏团这可说岔了,你身上这是粗布,云姐喜穿的素白丝绢才叫鲁缟嘞。”
星琪揪着清源衣服仔细看了几息,连连摇头,忖道:奇怪,玄凌野金之气及身竟不能破衣……这家伙莫非还有极上等的金元根不成?
她看着清源略有些兴奋的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兄,吸够了吗?”
清源打着哈哈:“怎么可能够,这个多多益善,后面还有吗?”
星琪无奈抚额:“截流已完,怎么会还有,再有累死咱们几个也不够用!”
阮云再次提议:“星琪姑娘若是疲累,后面分流、定法就交给我们几人如何?”
星琪不肯:“星琪还撑得住,务要善始善终,几位还是继续搭你们的架子吧。”
乔、许两人冷哼一声,再次跃上木球铺设绞索,阮云叹气,巫杖挑着的虎魄刀又开始飞舞。
看着星琪走入材料堆里挑挑捡捡,清源跟上:“师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星琪:“力气活交给她们还无妨,分流、定法这种关键,天机阁弟子岂有分与她人的道理?别让人随便插上几个暗道,到时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师兄放心,这点元气星琪还撑得住。”
她选出了一根长木枝、一枚鼓囊囊的黑色果实、一块黑石,再次步入轩辕剑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