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雾隐这个状况,元师也没有跟他打哑谜的兴趣,开门见山道:“现在的雾隐内部无论是哪种派系,基本都是对村子的未来没有了信心的。这对于一个村子而言,是非常致命的。所以现在急需一个年轻的领导者给他们信心稳住村子,而那个人,就是你。”
“我?”矢仓抬起头,那张娃娃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元师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是青?是碧?是权兵卫?他们的威望与实力支撑得起吗?还是说不懂政治的蓝莓阳太?亦或者说从回来起就一直窝在他那研究室里门都不出的西瓜山河豚鬼?你以为雾隐还是曾经的那个雾隐吗?现在的雾隐,已经没人了。”
“我,我明白了。”矢仓脸上的神情一僵,尤其是在听到“雾隐没人了”这五个字,更是不由得心中生起一股悲哀之意。
遥想前段时间他们雾隐还野心勃勃,准备向大陆进军,准备去向木叶开战,而现在却已是风中残烛,甚至连挑个继承人都得矮个子里挑个高的。
元师摆了摆手,幽幽道:“当然了,你就这么走马上任肯定是有人不行的,毕竟你的履历算不得多好。所以,你还需要去办一件事,而这件事,结合我刚刚所讲的,你应该也猜到是什么了吧?”
“......难道是,让我代表村子去跟木叶求和吗?”
“你猜对了,就是让你代表村子去跟木叶求和。现在结果很明显了,木叶要是动村子的话,村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以你性格估摸也会留在村子里一同战死。与其这样憋屈且毫无意义地死去,你倒不如过去负荆请罪,以生命来表达出我们村子的态度,借此来跟木叶求和,保住村子。”
说到这里,元师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睁开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矢仓,像是在欣赏之间即将浴火重生的艺术品那般。
“你要是在这一次木叶之行中活了下来,并成功获得了木叶的承诺,也就是求和成功的话。那你回来就成了其他人眼中的英雄,履历这一块自然就不必多说。届时,第四代水影无人能争得过你。哪怕你实力不济,也能通过植入三尾成为人柱力来强行提高实力,堵住其他人的嘴。”
“我,我......”矢仓脸上缓缓流露出汗珠。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去木叶风险有多高,毕竟不久前他才刚跟对方来了场生死之战,现在就主动去对方大本营和谈,基本就等于羊入虎口,生死任人掌握。
不过在听到元师一阵分析后,矢仓最终还是咬牙,一狠心,把头点了下来。
“我愿意。”
说完,他又补充道:“不是为了水影之位,只是单纯地为了村子。哪怕他们要杀了我,我也接了。”
“好!你很好!不愧是仁看中的后辈!”元师缓缓站起身子,提点道:“每个村子都分武斗派和和平派,木叶也不例外。不过他们的和平派掌握的是明面且最高指挥权,也就是他们的当代火影猿飞日斩,你过去之后走木叶正门,直接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来历,不要跟武斗派接触的话,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我明白了。”
“那你先回去准备吧,此事越早越好,我随时等你的消息。对了,记得把遗书留好。”
“......是!”
矢仓一咬牙,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没有犹豫,只有属于他的坚韧。
他不指望自己能活下来,但如果用他的死就足以阻止一场对于雾隐的灭顶之灾的话,他并不介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元师看着矢仓那单薄且视死如归的背影,缓缓叹出一口气。
“唉。”
“元师,这是不是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了,矢仓尚且年轻就......”
一直旁边侧听的权兵卫走出来,脸上满是忧虑,正说着,却见元师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义正言辞道:
“在村子面前,个人的利益微不足道。我也不想让他去,但现在村子不仅有外忧,还有内患啊。即便木叶没有进攻我们的打算,但内部有着辉夜泷那群心怀不轨的家伙起哄,迟早也会分崩离析,届时对于雾隐而言何尝不是另外的一种灭顶之灾呢?”
说到这,元师又叹了口气道:“唉,现在想要稳住村子需要的不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头,而是一个年轻气盛,能让所有人看到希望,团结起来的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