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说你是盗天谷弟子中的佼佼者，堂堂武道大宗难道就没有师长真气护体？”秦渊见此转而问向黄不易。

“呃....不是武道大宗弟子出门都会携带师长真气的，毕竟真气灌输进物品内会不断损耗。”黄不易试图辩解清楚。“一般来说也就那些武道修行难以寸进的或者生命走到尽头大限将至的铸身高人才舍得不惜一切地灌输真气给后辈护身。”

“你看，姜兄不也没有吗。”黄不易转头看向姜如过，好像看到救星一般。

“我么。”姜如过看了一下黄不易，最终还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开口：“其实一直是有的，只是我游历太久，存放的真气已经彻底消散罢了。”

“所以，就只有我没有。”黄不易难以置信，又看了看秦渊：“你也没有，不对，你可能压根就不需要。”

秦渊不理会已经整个人灰掉的黄不易，接着朝张鸯问道：

“话说，你堂堂道家鱼龙，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又不肯出手，难道你不是为了玄兵令吗？”

“不，我对神兵没有什么兴趣。”张鸯美眸流转：“我铸身的道路不在神兵上。”

“看来你对铸身有别的想法？”秦渊见状略微有些好奇。

“嗯，气血铸身只道寻常。”张鸯大大方方地承认。“世人神兵为凭也不过尔尔。”

“哦？”秦渊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要知道他虽然曾经机缘巧合之下以百剑铸身，但也未能确定是否再走一遍曾经的铸身路，眼下似乎张鸯也有特别的想法？

“我曾经在池边诵读黄庭之时突发奇想，世间铸身皆以实物，不若...”张鸯紧咬唇角，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以我道家真意铸身！”

以真意铸身？

这几个字一出，秦渊立马如同被雷霆击中一样，浑身一震。

“以真意铸身....”他嘴里不断咀嚼着这几个字：“好大胆的想法，你本就于天人合一上面有所成就，登临先天的几率已经胜过他人。”

“若是...此举功成。”

“恐怕你突破先天的概率还能再添三分！”

真意铸身？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用来铸身？

黄不易听完后震惊无比。

而且我没听错的话，先天？你们居然在讨论先天？

我知道你们很厉害，但那可是先天境界啊！

先天，武道通神，兼具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一剑破甲三千。

堪称世间绝巅，近乎在世仙神的无上境界！

“只可惜我一直未曾得门而入。”这时张鸯忽然又轻笑道：“不过我本来这次就不是为了求道而来的。”

“哦？”一听这话在座众人一时间都有了兴趣：“不是求名，不是求利，又不是求道，那是为何？”

“我在家中闲暇之时曾看过无数话本，也从姑姑口中听过，却始终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张鸯的眼睛眨了眨：

“到底什么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