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道子,韩原,因爱和尚.....”
秦渊心中一时之间闪过诸般猜想,但随即又生生将这些杂念全部压下,只留下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念头。
我到时候亲自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心念转动至此,秦渊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清都。
“陈叔,帮我准备一份地图吧,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唉。”陈清都的语气带有些许低沉:“左相大人当年提拔我任这汉阳府的府主,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你,没想到这么快贤侄你就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要知道他能够从区区一个小吏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全部得益于左相的看重,心中自然感激万分。
当然,不是小吏有什么不好,只是汉阳府主这个地位相较他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
汉阳府城外的官道上,不时有人骑着快马经过,扬起一片滚滚烟尘。
一名身穿麒麟袍的方正男子,手中紧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卷,神色凝重地走向前方一袭白衣、剑眉星目的俊朗少年。
方正男子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将一份古朴的羊皮卷缓缓递出,这个过程中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白衣少年见状神色古怪,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羊皮卷。
那张羊皮卷看起来犹如一片泛黄的秋叶,边缘部分因岁月而磨损而略显毛糙,带给人一份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
呼!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在风吹过之后羊皮卷边缘上的的蝇头小楷顿时又模糊了三分。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
“不是....”见此一幕的白衣少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陈叔你这地图也太旧了吧,这年份瞅着比我爹都大,你跟我说这是谁家在大乾太祖立国的时候留下的传家宝我都信。”
“咳咳....”陈清都闻言老脸一红,再也绷不住:“哎呀,贤侄你要体谅体谅我嘛,自我上任以来大乾国力一日不如一日,朝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派人来坎州编绘过新的地图了。”
眼看秦渊还是一脸的狐疑,陈清都接着解释道:“你不要看这份地图有些陈旧,但是坎州大致的地形位置都记载了在这上面。”
“只可惜前些日子乾千里那家伙收到了有不少武者突然消失的消息,他怀疑是救世盟的人做的,就顺着情报的来源跟了过去,不然他手上或许有着从乾京带来的,比这个更加详细的地图。”
“算了,将就着用吧。”秦渊揉了揉额头,然后将羊皮卷轻轻地收入怀中,然后对面前的陈清都说道。
“陈叔,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是先回去吧。”
陈清都凝神深深地看了秦渊一眼,然后点点头:“好,我就先送到这了,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在送走陈清都后,秦渊转身一迈步,便消失在道旁的山林之间。
……
天上月色朦胧,清辉撒落在地面,照的山林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
微风轻轻拂过山间,本应在夜间活跃的飞鸟虫兽却纷纷蛰伏起来,只留竹叶沙沙作响。
在本应荒无人烟的山野当中,忽然走来一个白衣少年。
他闭目凝神,仿佛在与天地对话,脚下却不受约束般自如地漫步在丛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