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婢女见齐万年高兴,趁机问道:“公子若要炉鼎,只需勾勾手指,不知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愿意伺候公子。为何非得是她呢?”
“你不懂。”齐万年说。
绿衣婢女温柔乖巧的躺在齐万年的怀里,撒娇道:“公子给奴讲讲嘛。你讲了,奴不就懂了。”
齐万年说:“炉鼎不是想有就有的。你可以仙凡之别?”
“何为仙凡之别?”绿衣婢女问。
齐万年:“凡人是不能修炼仙法的,只有仙人才能修炼仙法,这就是仙凡之别。仙人的体质是跟凡人不同的,所以,我只能传你武道,却无法传你仙法。”
绿衣婢女:“她就可以么?”
齐万年点头:“没错,她就可以。先天真元未散,便是仙体。只要带回去,稍加调整,便可以学习仙法,成为本公子的炉鼎。”
绿衣婢女咯咯笑道:“我还以为公子真的要传她仙术呢。”
“若是她乖巧听话,待本公子成仙,她也有一份功劳。本公子也不是不可以给她机缘,只可惜,却是个不识趣的。她越是拒绝,本公子就越是要玩弄她。”说到这里,齐万年的眼眸里出现一抹狠戾。
绿衣婢女又问道:“公子,仙门是什么样的?”
齐万年在她翘臀上一拍,训斥道:“不该问的别问。仙门不是你可以打听的。”
绿衣婢女就不敢再问。
此刻,齐万年心里又翻起了旖旎的念头,吩咐道:“骑上来。再来好好伺候本公子。”
绿衣婢女的内心烦的要死。
这个仙门公子实在是不顶事,频繁的想要却不肯坚持,每次都让她不上不下。好不容易有点体验感,结果他却结束了。
说实话,绿衣婢女是真的很讨厌伺候齐万年。
然而,她却不敢拒绝。
不仅不敢拒绝,还要装作心满意足。
你说仙体那么厉害,怎么就不肯在时间方面增长一些呢?
连续两次的伺候,终于让齐万年消停了。
绿衣婢女服侍他睡觉。
小憩了约莫一个时辰,齐万年的头疼感彻底消失,身体的虚弱感也逐渐消退,精神和身体都恢复了不少。
此时,夜色逐渐深沉。
后风城的万家灯火逐渐熄灭,百姓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梦乡。
陆海渊、吕江、濮向楷回来复命。
“跑了?”齐万年皱眉。
濮向楷:“我们搜索了整个凌府,没见到人。”
齐万年:“跑哪去了?”
濮向楷:“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姓凌的跟他们就是一伙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齐万年怒道,“给我去!去将凌府上上下下都给我抓了!抓回挨个的来审,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吕江大惊:“公子,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齐万年怒目而视。
吕江:“凌传明威望很高,深得圳风部落的拥护。跟凌府发生冲突,只怕后风城会乱套。”
齐万年厉声道:“乱什么套?你特么少来跟我危言耸听。”
吕江再次恳请道:“公子三思。”
“思你妈个头。”齐万年气得抓起桌上的镇纸就砸了过去,“玉京观就是仙门养的狗,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去做。做好了,自然有你的狗骨头。至于圳风部落,他们就是仙门养的猪。一群猪而已,乱什么套?”
吕江被训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心里也怒了。
不知道仙门怎么会来派来这么个浑人,只气得心肝都在打颤。
濮向楷也很尴尬。
他是圳风族人,却被齐万年形容成猪圈里的猪,实在没法不尴尬。
事实上,他也不赞同抓凌传明。
虽然他跟凌传明是死对头,有公恨有私仇,但此时抓人实属不智。
总之,仙门公子的思维,濮向楷也是搞不懂。
至于陆海渊,心情很是轻松。
圳风部落、仙门公子、玉京观,三者之间狗咬狗,是他最乐意看到的局面。
可以说,这简直是梦幻局面。
齐万年越是混账,西北三大势力就越是喜欢。
有些事,说出来简直能笑死个人。
彭世高辛辛苦苦做的努力,如今已被仙门公子搅得乱七八糟。原本,他们西北三大势力被彭世高整的都有点抬不起头了,却没想到仙门公子来了神助攻,搞得玉京观里外不是人。
“谨遵公子吩咐。”陆海渊立即表态,“我们这就去凌府抓人。”
濮向楷也跟着表态道:“保证完成公子安排的任务。”
齐万年看向吕江。
吕江没说话,直接掉头走了。
他一路来到彭世高的房间外,说道:“堂主,齐公子要抓凌府的人。”
屋里没反应。
吕江仔细感应,发现屋内竟是没人。
他狐疑的推开门,却不见彭世高。
屋内一片凌乱,纸张扔得到处都是。吕江捡起来一张,上面有潦草的字迹。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感慨,有的是表达愤懑痛苦的诗句。
屋里还有浓浓的酒气。
显然,在过去的几天里,彭世高就将自己关在房间,持续的喝酒,持续的挥笔,持续的处于魔怔状态。
“去哪儿了呢?”
吕江来到书桌边。
书桌特别的整洁,镇纸下压着一张锦宣。
那是重要文书用的纸张,耐火、耐水、耐腐蚀。
锦宣上字迹工整,跟满屋的潦草字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事不可为,不如归去。”
就这八个字,盖了堂主印,签了花押。
吕江一看就懂了。
彭世高没有直接吩咐,而是留下这张锦宣,就是给他们充分的选择空间。
如果想留,那就继续留;如果实在不想留,那就索性离开。
这次,玉京观来的人都是改革派。
不是改革派,也不会蹚这个浑水。
然而,仙门公子齐万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他们寒心。
吕江是早就不想伺候齐万年了,他的伙伴也看不惯齐万年的瞎折腾,然而,有任务在身,他们没办法“不伺候”。
现在,彭世高写了这张模棱两可的锦宣,算是彻底给了他们自由。
想去讨好仙门公子那就继续玩,不想干那些恶心事那就潇洒的离开。
他们不用再为任务负责。
“彭堂主去了哪里?”吕江将锦宣收好。
凌府。
看到满府狼藉,以及愤怒的凌府人,凌传明唉声叹气。
忽然,有长啸声传来:“老凌,我找你说几句话。”
声音传来时,有人已经跃进了凌府。
“何方宵小,胆敢擅闯凌府。”
凌府的家将们立即警惕,作势就要动手。
凌传明立即道:“自己人。”
很快,人影就落在凌传明身前,来人正是彭世高。
只见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满身酒气,看起来很是落寞和颓丧,跟前几日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彭堂主。”凌传明很是意外。
没想到几日不见,老战友竟然变成这幅模样。
彭世高:“跟我走吧。”
“去哪里?”凌传明不解。
彭世高:“去找牛大哥。”
凌传明懵了,说:“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不想掺和那么多事,我只想守护部族。”
彭世高叹道:“没用的。牛大哥是对的,不解决仙门,什么都是枉然。”
凌传明好奇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彭世高:“走吧,留在这里没意义。你守护不了部族。在仙门眼里,我等凡人都只是猪狗而已。我们玉京观是狗,你们圳风部落是猪。你在猪圈里怎么折腾都没用,不管做再多也是枉然。”
凌传明好奇。
彭世高:“你若跟我走,我就跟你细说;你若不走,说了也无益。”
凌传明苦笑道:“我哪里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