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倒地不起,少恭没有理会凯文莱特的伤势,而是来到秋水剑前,目光专注而又神情。他很肃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这才从桌子上拿起宝剑,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会之后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虽然先前在场众人都见过这柄剑的风采,但这时少恭再次将它拔出,秋水剑身突然爆出一团光华绽放出宛如出水芙蓉般的雍容与清冽,漆黑的剑柄上雕饰如星宿运行的图案闪出深邃光芒,剑身与阳光互相交汇,闪烁着浑然一体的光华。
那种光华,望之令人目眩神迷,就仿佛看到了春风拂过泸沽湖,秋雨浸润九寨沟,一切都很很舒服的感觉。而剑刃上透露出的寒芒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闪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森寒……
先前这柄剑少恭拔出它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拔出它看到它的雍容与华贵,那种清冽与目眩神迷的美突然让他感觉自己脑海中一阵波涛翻滚,就好像这把剑引起了他大脑中一阵滔天巨浪,令他整个脑域都跟着翻腾起来。
不过这股翻腾到不像是被攻击,而更像是被指引,这柄剑就是一个引子,令他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形成一股无形的巨大漩涡,引出了那漩涡中一点奇异的红芒。
那红芒散发着妖异的光华,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如灾难、如死亡,呈现出分离与不祥之美,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黄泉……而在那红芒的中心,却是一颗闪烁着五彩光华的明亮,它所散发出来的是安详、宁静与恒古的慈悲。
自那恒古慈悲的明亮出现瞬间,他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经文不停咏唱: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要说经文,虽然少恭在剧组开机时总会拜拜,但那是祈求上天,可现在他脑海里的经文究竟是怎回事,他没去过庙里啊!生平也没看过什么经,所以对那经文半点也不知道。
虽然这一刻过了没好久,但他感觉自己在脑海意识中仿佛看到了天地的永恒,那种感觉一瞬,一念,也是恒久,直到秋水剑的光华内敛,他脑海再次回复平静,少恭才用颤抖的声音道:“这就是秋水吗?一柄沉睡上百年的剑,它终于睡醒过来了。”对于自己脑海中的变化,他只能将一切谜团归结于这柄剑上,一柄从宋朝流传下来的剑,谁知道它这几百年都经历了什么。
地狱真实存在,他曾去过,就算贞子跟伽椰子互相搀扶着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能接受。所以现在这柄剑有这样奇异的变化,少恭也能当它是正常的。
毕竟他的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所见所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能从地狱回来而又越活越滋润的,他相信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一人。
这个时候,少恭忽觉眉心很痒,就好像瞬间被十几个蚊子给叮了一样的奇痒无比,不由用手挠了挠这股奇痒才消失不见,然后拿出个小镜子照了照,发现眉心只是有些血红,抓了抓、揉了揉那红才消失,身体其余并无任何异常,这才松了口气向四下看看,居然发现在场众人居然全都吃惊的看着他,他们脸上有震惊和不可思议,就连始终躺地上的凯文莱特也是一副崇拜者的神情,不由好奇道:“各位,你们怎么了,我刚才有什么异样吗??”
被这句话一问,众人顿时回过神来,刘晓丽回应道:“没,没有,只是你刚才的神情太虔诚了,就好像庙里的朝圣者一样。”刘艺菲双眼有些迷离,脸上神情却无比崇敬道:“逍遥哥哥,你在握住那柄剑将它拔出来的时候,身上气势真的很潇洒飘逸,就跟你里的蜀山剑仙一个样子。”
“纯属装逼。”
陈今飞瞥了他一眼,又看刘艺菲一副见到偶像表情,语气酸涩又诚实道:“不过这逼装的很有范。”
安少慷的眼中则是赞赏和认可,一个人的气质和品质,从他他对一件事的虔诚就能看得出来。刚才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剑客对心仪宝剑的那种虔诚,刚才少恭看着宝剑的那种虔诚,绝对只存在于古龙中,那种神情、那种虔诚,他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他身上瞬间融合了。
少恭回了陈今飞一个高傲眼神,没有理他,回头看了看始终躺地上无法动弹的凯文莱特用英语问道:“凯文先生,我的实力你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凯文莱特吃痛的挣扎一番,结果还是没能站起身来,这才不好意思的向少恭道:“能不能让人送我去医院,我好像断了三根肋骨。”
“这只是我一半的实力,对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少恭招呼过来几个剧务,让他们把凯文莱特送去医务室先做简单处理,然后让医务室的专车送去医院。看着几人将那老外抬了出去,少恭手握着宝剑不断爱惜的抚摸着剑鞘,然后向剩下的几人微微笑道:“各位慢聊,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一见他要走,刘艺菲有些急道:“等一下逍遥哥哥。”少恭看了看她:“怎么了……”随即又看看其余几人,这才恍然道:“没关系,我给你放三天假,这三天你好好跟家人和你干爹在这里玩几天,三天过后我们就又要加紧拍摄,争取再过几天就要拍完所有神雕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