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聊完宝马i8的问题以后车上的气氛就十分尴尬,秋洛水倒是始终保持着微笑,可是章蔚坪的脸上表情就有些丰富多彩阴晴不定了。
女儿之前说赫连家里有些穷,下城区,公立中学,零花钱甚至不够买篮球,拿到驾照以后一直在开我女儿的迈锐宝,这种种细节分明说明赫连午家里是真的经济困难,怎么听说我们要来了就突然阔起来了?给自己儿子花10万刀买车已经很令我吃惊了,给儿子的女朋友居然买更贵的车,看来他们家倒是真把我闺女当儿媳妇在对待啊!
不过要说这个臭小子泡妞倒还真有些手段,之前听说他打赌赢来的跑车居然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了我闺女,这份魄力确实少有,难怪我女儿大他四岁都还被他哄的团团转!将来他们真要结了婚,女儿一定被他吃的死死的!现在就算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也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臭小子,免得他以后欺负我闺女!
“伯父,我们到了!”
章蔚坪还在车上胡思乱想,车子已经平稳地停进了车位。章蔚坪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正是圣马可广场的钟楼。
“这是……威尼斯人酒店?”章蔚坪脱口而出。
“伯父好眼力,我爸爸已经给二位订好了广场套房,130平米的室内面积,窗外可以俯瞰到圣马可广场的全景,浴室里还有按摩浴缸,伯父伯母长途飞行辛苦了,可以洗个澡按摩放松一下。”豪吉斯特介绍道。
“这……”章蔚坪本以为赫连家顶破天也就找个普通的三四星酒店安顿他们,到时候自己就说要去威尼斯人酒店来打他们的脸,可没想到赫连家直接就给订了威尼斯人酒店的房间,还是比较高级的广场套房。转念一想,人家光给两个孩子买车就花出去30多万刀,订个高档酒店也就不算什么新闻了,想想自己在机场还质疑他们,现在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伯父觉得这家酒店怎么样?不行我们还可以再换。”豪吉斯特恭敬地说道。
“嗯,可以了,勉强说得过去,我们就凑合住几天吧!”章蔚坪为了面子,即使满意也装出来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伯父不用勉强自己,看不上我们还可以……啊!”豪吉斯特正想继续挤兑章蔚坪,可秋净璃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亲爹一遍遍被怼了,于是狠狠跺了豪吉斯特一脚。
豪吉斯特很懂事地乖乖闭上了嘴巴,带着二老办理了入住。中午众人在房间里简单地吃过了午饭,豪吉斯特告罪道:“伯父伯母,下午就在酒店好好休息,想去哪里就让璃儿陪着你们,球队下午还有训练,我就先失陪了,晚上我再来接你们回家里吃晚饭。”
章蔚坪张嘴正要说什么,秋洛水抢先说道:“去吧去吧!年轻人事业为重,先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多谢伯母体谅!”豪吉斯特欠身向二人半鞠了一躬便出门离开了。
豪吉斯特走后章蔚坪不满地说:“洛水,你怎么让他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秋洛水依旧保持着温暖的笑容,“你还能说什么好听的话呀!无非是继续挑赫连午的刺儿呗!从机场一路过来出糗的好像都是你哦?”
“怎么你也来挤兑我啊!真不知道你们看上那个臭小子什么了!”章蔚坪窝火地说道。
“身材伟岸,相貌清秀,公布的全美第一高中生,球技放在国内估计已经冠绝全国的22了,而且他基本预定了明年的选秀状元,不仅如此,他学习成绩还十分优异,35分,三门拿了满分,全额奖学金进了我的母校,我以前还以为他们家经济有些困难,没想到最近才证实了那只是为了培养赫连的挫折教育。所以不知道爸爸你看不上他哪里呢?”秋净璃反问道。
“我就是看不上他还没结婚就……哼!臭流氓!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章蔚坪始终对他们婚前同居的事情耿耿于怀,“更何况球技这种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厉害。”
“您这是骂他还是骂我呢?我是自愿的,怎么啦!还有,质疑他球技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要是不服可以下午偷偷去看看他的训练嘛!可别被吓哭了哦!”秋净璃噘着嘴说道。
“我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你吹的那么厉害!我还为2016年的里约奥运会发愁呢,国家队现有阵容再练上两年也未必能在小组赛赢上一场呢!状元也分三六九等,你们学校的上一个状元可是令大家印象深刻啊!给中国队12个这样的状元也没用啊!”提到国家队章蔚坪更是忧心忡忡。
“还好意思说呢!国家队连12个打球厉害的凑不齐,不嫌丢人啊!”秋净璃不屑地说。
章蔚坪摇了摇头,“其实这这些孩子水平都不错,只不过遇到那些肌肉线条明显一些的或者肥厚一些的洋鬼子们总是没自信,发挥不出真实的实力!你看男足治疗恐韩症都花了这么久,要让队员们面对黑人白人有底气有自信,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秋净璃笑道:“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巧了?什么巧了?”章蔚坪和秋洛水都很好奇。
“我说几个现象吧!”秋净璃开始掰着指头如数家珍,“第一,赫连高中这四年,很多队友都比跟赫连做队友之前发挥的出色许多第二,这些发挥出色的队友进了大学后状态都有一定的下降第三,赫连在麦当劳全明星赛上的队友中锋迈尔斯.特纳名气与实力本来根本无法与卡尔安东尼.唐斯和贾希尔.奥卡福相提并论,但是在麦当劳全明星赛上特纳一个人力扛唐斯和奥卡福,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赛后更是直言要加入跟豪吉斯特一起征战。通过我的描述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你是说赫连午就擅长带动队友?”生意与篮球息息相关的章蔚坪对这方面非常敏感,迅速得出了结论。
“没错,赫连午在大一还没开学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校队核心,与他在球场上杰出的领导力是密不可分的,有他领导中国队,到时候队员们肯定人人信心十足,不畏惧那些大白熊和黑……黑大个!”秋净璃本来想说黑又硬,又害怕在父母面前引起歧义,便临时改了口。
“唉闺女啊!你还是太天真了!国家队内人员关系错综复杂,那些球员又都是各个俱乐部的头牌,谁会服赫连午这个外人啊!”章蔚坪慨叹道。
“哼!赫连午的领导力是靠实力打出来的,不信你可以赞助几场国奥和奔袭者队的热身赛友谊赛之类的试试,赫连一节就可以打服他们!”
“赫连午要是真的一节就能打服国奥,那这比赛我还真不敢赞助,中国的观众可不愿意看到国奥队被一支大学校队虐的这么惨。到时候我的企业没得到正面宣传不说,还得背上骂名。”章蔚坪不愧是生意人,心眼儿还挺多,虽然也为国家队发愁,但是也不肯轻易让自己企业蒙受损失。
“切,胆小鬼!”秋净璃不屑地说。
“傻闺女,爸爸的决策如果不谨慎一些,到时候公司赔了钱我拿什么养家糊口啊!你在美国衣食无忧还不是爸爸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结果!”章蔚坪说道。
“老爸你也是,在忧国忧民的大情怀和商人逐利的丑恶嘴脸之间简直是无缝切换啊!实在是弄不懂你!”秋净璃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