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可没这么大本事,而且他现在只是在复述自己看过的内容,尤其是他又是个极其尊重原著的人,曾经因为有人盗了他的视频跟人连麦吵架。
“陈叔,哪有主角一帆风顺的,就像元孝,元孝就是主角,所以元孝的人生就是需要许许多多的坎。”
“那你让别人写吧,我不写了,越写越气。”
“那我让小梅来写,小梅有一手好字,可比你这个老匹夫强。”
“你这混小子,早知道十年前就该揍你一顿。”
“哎呀陈叔,你就继续写。”
忽然马车一震,是元孝跑累了跳上马车。
“好累,好累。”
“少爷,来喝点水,您上马车,老奴给您捶捶腿。”
“陈叔,出来了就别老奴老奴了。”
“哎,好。”
“陈叔,我觉得张天阳说的对,哪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我外祖做生意不也是那样吗,跌宕起伏。”
“你们两个年轻人,倒是教育起我这个老头来了。”
...
都城中,元盛正和去年的状元在酒楼中肆意抒发内心的想法,把酒言欢。
“二殿下,没想到下官能和您一见如故!”
“楚雄,本殿下也没想到,若是早点认识你,本殿就会多一个得力助手。”
“下官苦读二十载,一朝成为状元郎,年长殿下许多,经历过许多事情。若您早些年认识我,我也许还是个替人写信的小角色,怎么会是今日的状元。”
“哦?看来你经历许多,讲讲?”
“殿下若有兴趣,下官就讲讲。”
...
昏暗的房间内,周少令点燃蜡烛,开始给自己唯一的亲人写信。
“吾妹令梅,为兄安康,勿念。”
他不知道该把信寄到哪里,不知道元孝什么时候才能到固城,可是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跟着自己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熬。
他从丰阳县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些碎银子,一直在丰阳县旁边山上的茅草房里待着。
那几个月他只想了一件事,就是怎么给父母报仇。
几个月的挨饿受冻,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想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就要先进入朝廷做官,只有一步一步走到权利的中心,才能成为一把复仇的刀。
唯一的亲人也已经托付给足够信任的人了,他没有后顾之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到了都城以后,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租了一间房,什么都做,帮人写信,写话本子,写英雄惩恶扬善的故事。
除了每日看书,空闲时间几乎都用来帮人干活挣钱。自己的妹妹漂亮单纯,不能跟着自己过这种日子。
...
一路上小梅总是时不时的发呆,小桃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安慰,兄长生死未卜,她也开始长途跋涉,什么时候才能有彼此的消息。
“赵牛,赵牛,别跑了。”
“小桃?你怎么了?”
“殿下有没有说小梅的哥哥去哪里了。”
“周少令?”
“声音小点!”
“还真没有,周少令什么时候走的我们都不知道。”
“我想问问殿下。”
“那一会儿休息的时候问吧。”
“哎,你能不能先问问阳哥。”
“行,我去问问。”
张天阳也不知情,他那个时候隔离着呢,连周少令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不过周少令应该过的不会太好,不然也不会把令梅托付给我们了,而且周县令当时散尽家财买的粮食,他手上一定没有什么积蓄。”
“好,我去告诉小梅。”
“你回来!”
“怎么了?”
“你真是牛脑子啊你,你成心想让小梅难受啊。”
“那我不说,你也别说。”
“我肯定不说,你就给小梅说他哥现在过的很好。”
“那不是骗她吗。”
“你这人,小梅一天心情多低落啊,算了一会儿我自己去说。”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连走了两个多月,森林越走越稀,土地越走越黄,空气也越来越干。
“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对啊少爷。”
元孝的脸庞已经不似在都城时那样白皙,身体也没有那么娇弱。
张天阳看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偶尔能看见几队驼队,看着自己的小马儿,心里发怵。
“咱们的马儿走的了这样的路吗,我看看马儿的蹄子。”
“嘿呀,小公子,你放心吧,咱们的马儿可没你想的那么弱,就是路上更颠簸了,你们在马车上可坐稳啊。”
戈壁滩啊,大西北啊,张天阳想起来刚跟着机构去献爱心的时候。
“一觉醒来还是这种气候,我的天都塌了。”
张天阳嘴巴已经开始起皮了。
“快到固城了吧。”
“前面就是了小公子。”
“固城缺水吧。”
“嗨哟喂小公子,你以为这固城跟这一样啊,一看你就没出过远门。”
元孝看到在戈壁滩上自由奔跑的马群,看到人赶着驼队,他忽然觉得自己天生就属于这里。
“张天阳,我可以骑马吗。”
“你骑马你马车里的东西怎么办,到了固城再骑马也不急。”
别说,张天阳也想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