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上座的还可以,上了七成人。前面的沙发座,除了第三排的于正等人,前面两排卖出了五个。
于正在坐下前,就抢先安排,
“郑大哥,你们局里的坐一起,我们企业的坐一起。”
于正的安排,巧妙的将刘局,郑大哥,范科长,小跟班四人安排在了正对舞台的沙发座上,他和林老板及她的同屋,一起坐到了里侧的沙发座上。
这样,众人坐定后,就等于是刘局的一左一右,是自己局里的两位科长。而于正的一左一右,就等于是左手郑科长,右手林老板。
两位明显是二人转的男演员,为两个沙发座,依次摆满了随座位赠送的果盘,矿泉水,饮料,小食品,瓜子,小包装的面巾纸。
于正心里好笑,这剧团真能省钱啊,领座的是女演员,这服务生是男演员,那些拉弦敲鼓的呢?是不是他们得看大门卖门票什么的?
演出开始了。
二人转的演出,确实地域特色浓郁,因为舞台上,他们操着一口的东北方言,而且还人为故意的格外的放大这一点,于是整个剧场的观众,一下子就被舞台上的人,给拉拽到了某个东北的偏僻小山村里,而且还得是更偏僻的一个院落里,一处烧的火热的炕沿上。
相声的台上砸挂,只能是砸挂搭档,捧哏的倒霉一些。
二人转的演员,那砸挂的范围就大了,他们损搭档是常态,甚至演变到连打带骂,更有发展到火爆的时候,那是噼里啪啦的扇耳光啊,有时候男演员被踹的连滚带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打,反正就在于正他们的沙发座那里看去,就是男演员被女演员给打的屁滚尿流,鼻涕眼泪的。
拉弦的,打鼓的也没得好,他们常常被台上的男女搭档,共同的下套,整蛊,辱骂,编白,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让人给骂的茄子皮似的。
一个晚上,上台了四对搭子演员。
所有的节目,都大同小异,虽然穿插了高台下腰,后空翻掉凳子,空中下叉一字马,连续后手翻这些略显惊悚的动作,大部分的舞台时间,都是在口吐莲花,玩的是现场砸挂,基本是个双人脱口秀,其中的内核,都是在绿色二人转的边缘反复试探,有的时候,那颜色,那向下三路使劲的低俗劲头,确实会让人在离场之后,感觉到一丝丝的后悔,基本不会有再来一场的想法。
什么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在于正看来,那纯粹是扯淡,反正就他来说,肯定是奔饭去了,二人转什么的,靠后吧。
不过,因为是千锤百炼了,这些演出的套路,极其的纯熟,而且演员们熟练的掌握了人们的笑点,因此,剧场里的现场效果和笑果,那是相当的炸裂,于正看向两边的时候,就发现郑科长啊,刘局啊,林老板啊,都乐的哈哈的,手上还不闲着,用人家剧场发的塑料巴掌手拍,不停的啪啪的拍着,给剧场制造噪音和叫好声浪。
在于正看来,这些演出,别看你现在笑的哈哈的,等你出去后,冷静下来三分钟,再问你,哪个演员有印象,哪个包袱最可乐,保证你忘记的一干二净,嗯,就像今天中午的菜一样,吃是吃饱了,但要是问哪一道菜,那是一道菜也没印象啊。
趁大家喜笑颜开的,都不注意,于正自己开小差,他悄悄的用手背推一推林老板搭在自己右边沙发扶手上的手背,在她满眼疑惑的看来时,于正抬手指指果盘什么的,
“别光看热闹,吃点东西啊。”
然后,就是喜提剜刀一枚。额头加脸上又被剜的血肉模糊的,都不敢去摸,嗯,又红又热。
于正乐此不疲,在两个小时里,手背的接触不计其数,当然了,被剜的也不计其数。
到了后期,快到九点的时候,所谓的知名二人转演员大腕上场,大家都被吸引的时候,于正的手背,被一只纤纤玉手的两只手指,轻轻的提上一点皮,然后又轻轻的旋转,提拉,
这个疼,这酸爽啊,都不敢出声,只能悄悄忍下。
唉,又输一次,二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