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落实

第二天的早餐，果然稀稀拉拉，大巴车上的20人，只有三四个散布在餐厅里面。

于正端着托盘走向餐厅一侧的卡座，见林筱雨自己坐了一个四人卡座，见他走过，举手示意，

“嗨，早。”

“早啊，林老板，没人吧？”

“没人，快坐。”

“你同屋呢？”

“赖床呢，我出来时都没醒。”

“你上午打算干啥？”

“我得去跑几家客户，走访走访。”

“下午开会不就见到了吗？”

“他们说了，下午不一定来。”

“咋整的？咱们这个会北佳市都不理会的吗？”

“一贯的。他们可有刚了，就喜欢自己那一套，才不听你的会上宣传，他们就认自己的生意伙伴。”

“那我就不明白了，来开会不就自然认识生意伙伴吗？”

“那不一样，他们不喜欢这样认识的，比如要是我领着你去见他们，他们就乐意跟你谈，要是你在下午的会上见他们，他们就跟你一走一过，”

“有点儿意思。那就是说，北佳的人，做买卖喜欢认人，熟悉的才做不熟悉的不做？”

“基本上这个意思，就是挺感性，不太看重是不是利益合适。说句不好听的话，喝酒喝高兴了，赔钱的买卖都干。”

“哈哈哈，这叫啥啊，太不正规了，这样拍脑门子的主，生意有风险啊。你确定跟他们合作？”

“看前两年合作的还行，我估计今年够呛了。”

“今年咋的呢？”

“票不行，汽车太累，火车直通的票太少，咱们华城不是始发，他们北佳去华城，还要有先到冰城的那一段，太不方便了。”

“文旅局不说可以帮助开行专列吗？”

“你信吗？”

“我哪知道，这不问你吗？”

“他们的话，你就听听得了，没有那个力度的。”

“我听了不是有专列的特殊奖励政策吗？”

“整不下来有啥用？说给你一趟专列奖十万，你得能发来人啊。”

“哦，原来，你们旅游口在演戏啊。”

“也不是演戏，反正就是彼此心照不宣吧，谁心里都明白。”

“学到了，学到了。”

“别和旅游局的人说啊，”

“放心，不可能把你卖出去。”

“哪可没准，你这小子没良心的，”

“又来了，我咋没良心？”

“那你有良心的话，今天上午陪我走访去，当我保镖。”

“不去！你找你自己的跟班去。”

“你看，露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