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阿由“嗵”的一声就跪下了,伸出右手中间三指对天起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游阿由要是做了伤害林安平夫妇二人儿子的事,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又对着门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下额头上真的是鲜血淋漓,青紫一片了。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们儿子的事儿,只能先让他们冷静下来,才好说话。
“你们若是不信,就去搜,我跟你们家无怨无仇,安平还是我的得力帮手,我怎么会害小功呢?如果你们相信我说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认真地看着他们,最后目光对准林安平。
林安平的样子也是罕见的狼狈,平时的他,总是一尘不染、整肃端方的模样,现在的他,头顶束发的带子松开了,头发水淋淋地披散着,表情木木的,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笑容和煦。
两个人这副模样,看来是出了大事了……
林安平望着他额头的血,闭了闭眼,心中愈发痛苦茫然:那会是谁呢?
他再次睁开眼,慢慢走过去,双手把他扶起来,三人都在桌旁坐下,他才对游阿由说:“今天,送了猎兄之后,我儿子就自己散心去了……”
从今天早晨开始讲,一直讲到他们在林子里看到的,最后讲他们就来了这里。
“有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怀疑我?”游阿由很是费解。
“你不是要逼阿平继续跟你干活儿吗?!是不是想拿我们儿子做要挟!?”锻琪俐暴怒站起,怒不可遏地指着他。
原来如此啊……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们是这么看我的啊,然后正色道:“安平家的,你们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强求,更不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有儿子有孙子,干那种事儿,我怕遭报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干就是没有干!”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那还有谁?!”锻琪俐神色癫狂地冲过去,林安平及时抱住她,“他说得合理……”
“合理?!林安平!那是你儿子啊!你不去抓凶手,你跟老娘讲合不合理!?合你个杀千刀的理!我不管!我要我儿子!你们这些狗东西把我儿子藏哪儿了?!藏哪儿了啊?!”她哭嚎、咒骂、发泄,他都默默接受,只抱紧她,试图让她和自己都冷静下来。
“这样吧,我让人去找,现在就去,大伙儿一起搜遍整座岛,不找到小功誓不罢休,我这就去安排!”游阿由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去开门,往东屋走去,敲门、叫人、训话、吩咐,然后东屋就一阵动乱。
他回来后,林安平对他说:“村长,事发突然,我媳妇儿是怒火攻心,口不择言,望您原谅。”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怎么怀疑,也站不住脚了,只能先借他的力量找人,其他的,以后再说。
游阿游摆摆手,拿手帕摁住脑门儿,正嘶嘶抽气:“安平啊,不怪她,换谁都得疯,我让劲儿去叫人去了,你们俩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让人通知你们,你看你俩这样,我实在不放心。”
“多谢村长,村长今日的恩情,小弟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他搂着人拱了拱手,“我先把我媳妇儿送回去,然后也去找,村长留步,我们告辞了。”
游阿由捂着脑门点点头,他们俩相携着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