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有这背景!看来还是要多小心,不能太得意,于是,他恭维道:“廖兄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打下这么大一份家业,着实令小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云兄谬赞了,云兄才是艺高人胆大,实乃真英雄也!”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过后,方才的剑拔弩张已烟消云散,廖余兴命人收拾了屋子,重新摆了茶具,两人面对面坐在榻上,廖余兴亲自沏茶,繁琐的一套工序后,浅绿色的茶汤灌入黄澄澄的小杯子,他双手奉上。
“云兄,尝尝这云巅纤萃味道如何?”
云荡平不爱喝茶,但他现在高兴,而且还要谈合作,大买卖!不能驳了他面子,双手接过,一口饮尽,赞叹道:“好茶!好茶!”
廖余兴也没说什么,又给他倒了一杯,等他喝完,他才说:“云兄,我们二人何不结为异姓兄弟?若云兄不嫌弃的话。”
“好啊!能与廖兄结为兄弟,是云某的荣幸!”
“好,我这就命人准备香案,咱们这就结拜!”
“有劳了!”
廖余兴下了塌,走到门口,脸上早无笑意,冰着张脸继续向前走,小出溜不知从哪冒出来,悄无声息地跟在他旁边。
“等毒发了,捆好扔海里,还有他的人,也都处理干净。”
“小的明白,大人……小的……”
小出溜对方才的事扔心有余悸,哆哆嗦嗦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只要听话,好好做事,证明你还有用,大人我就留你一天,明白了吗?”
“是!小人誓死追随大人!”小出溜如释重负地笑了。
“你去吧,我累了。”
廖余兴感觉很疲惫,今天做了太多事,已经大大超出他平时的活动量,骨头缝儿都在喊累,想着还要处理那王都的船,身上更是提不起力气。
“是,大人,您慢点走,步辇已经备好,大人这边请!”
小出溜眼急手快地扶住他,带着他拐到步辇那里,吩咐下人小心服侍,这才快步去处理大人吩咐的事。
他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大人重新重用他,他不能掉下去!
……
林岁功晌午过后又与林安平说了会儿话,没再去见他娘。等到申时,人手集结完毕,上船启程出发。
林安平在岸上送行,沿着岸走了很远,直到看不见船,心中惴惴不安,可他无能为力,只能回去安安静静等他回来,他还要为儿子打好掩护,不能让媳妇儿知道这件事,他快步回去,大门紧闭,等事情尘埃落定。
林岁功没有露面,他待在一间船舱内,这船舱又明亮又宽敞,足有个小议事厅那么大,估摸着能容纳四五十人,他半靠在上首放置的一张太师椅上,双腿盘坐,他身形极度瘦弱,能完全陷在椅子里。
冷不封和高升保跪在下面,冷不封即便是跪着,也能看出孔武有力、跃跃欲试,而高升保就难过多了,他被揍了一顿以后,也没上药,面上看不出挨揍了,可昨天晚上,他看到自己身上全是青紫瘀伤,不敢有别的要求,只能忍下,现在跪在地上,皮肤抻开,浑身剧痛,连跪都跪得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