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余兴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回想起今早的事。
他醒来时,脑子混乱了一瞬,不知道自己歇在了哪儿,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雀园。
然后立刻想到那个女人!
他立刻起身去找,屋子里面没有,一转身,他就看到她就歪在旁边,以跪着的姿势歪倒,一条腿还在屁股下面压着。
低头看着自己盖的被子,他了然,笑了笑:本来也没想骗她,就是找个乐子,却没想到,这是个一根筋的,那今天他就大发慈悲如她所愿吧。
提起手里的被子,给她盖上,结果柔软轻盈的被子一下就把她压倒了,他连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
小心把她放平,再盖好被子,他急急忙忙地走出去,结果正遇上小出溜来禀报……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触手细腻光滑,不禁让他流连,从额头滑落到脸颊,指腹轻轻滑动。
长得不怎么样,这皮倒是顶好。
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一样?
手掠过下巴,探向那细白的脖子,可在即将碰上的一瞬间,他又收了回来。
等她好了,让她……
“大人!药师到了!”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他起身出去,站在门口说:“过来吧。”说完就进去了。
背着药箱的药师拱了拱手,弓着腰快步走过来。
廖余兴把帘子拉上,把她的一只手放在帘子外面,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给她盖上。
药师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在地上:“见过廖大人。”
“别废话了,过来给她把把脉,看是怎么回事儿。”
“是!”
药师抱着药箱小跑过去,跪在脚踏上,暗暗深吸一口气,右手手指搭在那个腕子上。
很快就有了结果,药师调转方向,跪着答道:“回大人,夫人是遇了寒邪,再加上……”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夫人脉象浮大中空,内里失血……气无所依,浮于外……再遇上寒邪,耗损过重,故,故得此症。”
“可有大碍?”他听不明白这些啰里八嗦,只想知道严不严重,想到昨天的事,他皱起了眉。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药师一直在留意他的脸色,见他皱眉,连声说:“不会,不会,小的一定谨慎开方,不出一旬,夫人定能痊愈!”
“行了,去煎药吧,尽快送过来。”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是!小的告退!”药师颤颤巍巍抱着药箱站起来,小跑出去,边跑边擦汗。
他掀开帘子坐在床边,看她的脸红彤彤的,他又起身出去了。
……
话说林岁功从廖余兴的督察府出来后,卷起一阵风就冲向了岸边,中间未有停歇,一头扎进了水里。
岸边新的岗哨警觉地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加速朝着南边游去。
白天的海底比夜晚的热闹得多,各种体型各种种类的海洋居民悠然地在水里游动觅食,忽然,海里刮起一大片旋风,把鱼群吓得四处逃窜,激起的白色泡沫久久不散。
他嫌只靠叶子划水太慢,还借力海中的景观,叶子攀附,把他弹射出去,在水中游了一段时间,他估摸着差不多了,在水中放出视野,升至高空,寻找那个熟悉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