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三满脸不解,随着他走:“什么东西啊?”
廖余兴把他拉到林岁功跟前,西三吓了一跳,抬了下手想捂嘴,又放下,惊讶道:“这人犯了何罪?怎么被烧成这副模样。”
“这人这空出来的肚子本来长满了叶子,就这么活着,西弟可曾见过这般奇景?”他歪嘴笑,侧头看着西三。
“呀,这可真是奇景!”西三蹲下,满眼好奇地看林岁功的腹部,还伸手摸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的叶子灰烬,手指捻了捻,点点头,“果然是叶子,这人要是活着送给大王,廖兄也许能被调到王都任职,廖兄不是一直想去吗?”
“为兄正有此意,待三日后王都的船来,我会把这人一并奉上,亲自押送他去王都,给大王细说这人的奇特之处。”
他俯身拉他起来,笑着说:“若是大王允诺我在王都当差,我一定找机会把你调过去,那样,咱们兄弟二人就能携手干出一番事业,你也能早点摆脱西城主。”
西三激动道:“那可太好了!小弟先在此提前恭贺廖兄升迁!小弟祝廖兄节节高升,飞黄腾达!”他后退一步,郑重躬身一拜。
“那为兄就先借西弟吉言了,为兄谢过西弟~”他笑着躬身还了一礼。
两人相携哈哈大笑,廖余兴扶着他问:“西弟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腹中可感饥饿?”
“廖兄贵人事忙,可知现在是何时?”西三摇着头笑了笑。
廖余兴脸上闪过一瞬迷茫,抬头看了看天,哑然失笑,也摇了摇头,笑着回道:“为兄忙糊涂了,从白天一直没闲着,现在万事俱了,西弟可愿作陪,与为兄共进寅时的朝食?”
“客随主便,请!”西三微侧身伸手示意。
廖余兴也侧身示意:“西弟请!”
两人并排走向议事厅,安排好西三在榻上坐好,廖余兴去吩咐人把林岁功关到东边的山洞去。
然后又命人快快备酒席,与西三一起痛饮到天亮,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就同榻而眠,不拘小节。
……
林岁功被麻绳避开腹部绑住,被送到了东边的那个关人的山洞。
他一被抬进去,关在西洞甲字一的山魁正趴在铁栏杆上向外看,因为山兰被关在了对面,看不到他就会大哭,一哭就会把看守招来,他没有办法,只能一直待在牢笼边,把脸卡在两条栅栏之间,对面的山兰趴在栏杆上睡着了。
他看到被抬进来的人是谁之后,瞪大眼睛愣住,然后扶着栏杆就要站起来,可脸被卡得太紧,一时间难以拔出来,他就又蹲下,急忙大喊:“大人!大人!你们抓他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守卫不搭理他,只抬着他朝东洞那边快步走去,山魁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把他怎么了?!他还活着吗?!你们说话!”
“哥哥……”山兰被吵醒,揉着眼睛看着他。
山魁努力伸头,本来只是卡住了脸,他猛一用力,竟从中间伸了出来,他奋力伸长脖子大喊:“你们别伤害他!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他声嘶力竭的哀求声在山洞里回荡,一直传到山洞深处才慢慢消失。
“你们别伤害他啊!他是个好人!你们别伤害大哥哥!”山魁跪坐在地上,哭喊着乞求,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只有被吓哭的山兰陪他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