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柯连忙否认：“老师您可别这么说，这也是我兴趣所在，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您带我进到实验室，在这里的工作我很开心。”

孙绍清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懂得感恩耐得寂寞，可是基础研究想出成绩太难了，你今年四十了吧？”

“是的老师，人过中年，一事无成，让老师失望了。”

“其实你们那个实验室，想对接一些商务很容易的，会有多少大企业拿着支票求着和你们合作，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挂个合作的噱头就行了，可你一直不愿意。”

黄柯以前身为副组长也了解过这些事，所以回答很快：“老师我们还没有到那步，大家搞科研的积极性还很高，暂时还不想搞那些。”

孙绍清没有说什么，看向窗外，眼神有些落寞。

在黄柯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年自己也是如这般的理想主义啊！

“只怕事不由人啊！董事会那边，压力很大，你们要想办法做些改变了。”

“老师您放心，我已经选好了论文课题，下月一定能完成任务，我们能证明实验室的价值的。”

孙绍清呵呵一笑：“要是事不可为呢?”

听到问询，黄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嘴乐了。

孙绍清感到奇怪：“你笑什么？”

“呵呵，老师我听到你问，忽然想到首诗，又感觉很不恰当，所以感觉好笑。”

“哦？你想到什么诗了？”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孙绍清也不禁莞尔：“不至于不至于——”

“是啊老师，最多找几个合作商嘛，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知道本心在哪就好了。”

“唉！”孙绍清长长叹了口气：“难啊！”

“怎么呢老师？”

“要是真有那样一天，希望你别成为那诗的作者一样的人物。”

“怎么会呢？不至于不至于——”

“——就象你那位好师兄一样。”

黄柯沉默了。

他瞬间知道了孙绍清说的是谁，当然是自己的师兄江山平了。

可他对江师兄的近况一无所知，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试探着问：“您说的，是江师兄？”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现在怎样？”

“他？好得很，挂着一堆头衔，每天到处游走露脸，跟穿花蝴蝶一般。”

“哦，那还好吧！”

“哼，多好个苗子，不专心科研，搞得跟交际花一样，今天他也去，你替我骂骂他。”

“啊？江师兄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