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是没去韩玉琴那吃饭，毕竟太远了。

附近一家饭店，唐娜要了个包房。

“先敬你一杯吧，谢谢你给我解围。”唐娜举杯示意，自顾自的喝了下去。

没吃什么菜，唐娜又倒上：“第二杯，谢谢你给我出气了，这些年——唉！”

“第三杯，黄柯，今天我们开诚布公的说，如果吴龙涛真的报警了，我也保不了你，只能尽量说你是为了救我，如果需要赔偿医药费，我可以负责——其它的，我真帮不了你什么了，会怎么处理你，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黄柯点点头，心头涌起丝暖意，干掉了啤酒：“这就足够了，谢谢！”

“别这么说，我该谢谢你！”唐娜喝酒真是不含糊，气势一点不弱。

“我想问一下，你跟吴龙涛是有什么仇吗？为什么下那么狠的手？”

黄柯抬头瞄了下唐娜有些晕红的脸庞：“呵，不是给你出气吗?”

“少扯！”唐娜白了他一眼，竟有些风情万种的感觉：“你是听到他报名字后才发疯的，别拿我当引子。”

“瞒不过你啊，这货不是好人，干过坏事太多！”

唐娜认真的点点头，又举起杯。

“那个，我想问一下——”黄柯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三年前，是不是他——”

唐娜脸色一白，有些惊恐的看着黄柯：“你，你说什么，什么三年前——”

看着她的表情，唐柯就明白了，长叹口气：“没啥！”

唐娜脸色变了许久，终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喝酒！”

“盯着这货许久了，不干人事的东西，怎么让他混到又什么代表又什么会长的。”

“德不配位的人多了去了！”

“没品！”

“对！”

“干杯！”

“干！”

“黄柯你打人真帅！”

“嗯？你喜欢这个？”

“不是，打坏人，看着很解气！”

“你这是有多恨他啊？”

半晌没听到回话，黄柯定睛看去，唐娜筷子在汤锅里不停夹来夹去，脸庞却滑着泪水。

“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平静的声音让黄柯一哆嗦。

“我还恨很多人，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黄柯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劝一下：“那个——”

“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象你那样打他们，打得他们鼻子出血！”

“可是不行，我得挣钱，我一定得挣钱，只有钱才能让我有安全感！”

“黄柯，我喝多了，说的都是酒话，你别当真。”

“干杯吧！”

茫然的跟了一杯，看着那平静的表情哪有一点喝多的样子，黄柯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他想起了迎新晚会上，跳孔雀舞的冷艳女孩。

以及她在校内论坛的签名。

——即使前路纷杂，我有刹那芳华。

二人喝了不少，黄柯有些晕的看着唐娜努力在马路牙子上走直线，感觉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