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齐树春现在在朝堂上得意,但要和朱棣的亲儿子比,还是差点!
“首座,这次可是惹了大麻烦,你说你怎么这样执拗啊……”
吏部小官走后,在场的官员全都主动与齐树春拉开距离。
只有杨阶上前,苦口婆心的说道。
让那小子到县衙就任,并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甚至他都不会在任很长时间。
丙级评定,在县衙中的地位也只是比捕快高出一点,这都在杨阶的计算之中。
如此劣人,将其划分到偏隅之地,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在之前,也有不少先例如此,这也是维护朝堂的办法之一。
“杨阶你糊涂啊,你要知道这种人和蛀虫一样。”
“一小个蛀虫,看似不起眼,但他寄生在大树中,日久天长便会腐蚀出一个窟窿。”
“你们不在乎一两个蛀虫,但你们可想过这么多年,已经放任多少蛀虫的寄生?”
“聚沙成塔,若是现在不能肃清内部的腐坏,等到真正发现那天就来不及了!”
齐树春痛心疾首,这一次幸亏是自己参加到科举中,才能看到这么邪恶的环节。
在他之前多年,每次科举都有相似的例子产生,如今早在大明内部盘根错节。
这些人平常没有任何影响,到关键时刻,甚至会影响一个王朝的走向。
齐树春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崇祯在朝堂筹措银两抗敌,现场鸦雀无声。
等闯贼入城,那些银两竟用无数麻袋都装不满……
这便是蛀虫最后的作用,让大明这颗空乏的树木彻底垮掉!
“我虽然是副考官,但命令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你们可以不按照我的意思继续给那些烂人机会,但要被我发现,我可不会好说话……”
“在这里打你们谁一个半死,我相信陛下那边也不会训斥我什么。”
坐在孔夫子画像下,齐树春看着在场所有官员,掷地有声。
他可不在乎眼下是哪里,更不在乎站在对立面的是谁。
只要对方和自己对着干,那就得问问自己抗不抗揍!
杨阶轻叹一声,哪怕知道齐树春是为了朝廷,可也担心首座的安全。
这样一弄,他是彻底得罪这些考生背后的人了……
随后,离去的吏部小官带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人进入。
这中年人态度傲慢,几乎是用鼻孔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常山伯,这是汉王爷府上管家。”
吏部小官靠近齐树春,并不敢与后者太过嚣张。
他刚才赶往汉王府,只是自己身份低微,看不到朱高煦本人。
就连管家亲自亲来,都是朱高煦得知事情原委,亲自命令。
否则这个小官,和汉王府管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常山伯是吧,汉王爷嘱托在下,让我转告你……”
“那考生乃是汉王爷好友之子,常山伯网开一面,汉王爷自然不能怠慢。”
说罢,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其上金印闪烁,让在场目光都折射过来。
“十万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传说汉王是最有钱的王爷,看来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