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头的尖酸好像是一个流水线上复制出来的,让左倾棠很是委屈。
左倾棠走到齐树春身后,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都能感觉出来,这三个老头很不一般。
现在只有她和齐树春在这里,哪怕是人数都不占优势,尖酸刻薄更不是两个年轻人拿手的本事。
“你就是那个齐夫子?我们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其中一个老头首当其冲的站出来,看着后面两个老头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身份要高于其他两人。
率先站出来的,是孟氏族老,乃是当年亚圣后代的分支,虽然和亚圣没有太大的血脉相连,可却是亚圣后代最亲近的一脉。
另外两位,一个姓孔,一个姓曾,传闻都是当年圣人血脉,只是比那孟氏族老的血脉还要稀薄。
但只要能扯上这些关系,他们的家境就跟着不一般,经过百余年发展,一个个都成为了世族中一员。
“夫子的称呼谈不上,我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姓,一定知道我的名字,直呼其名就是!”
齐树春随意的摆摆手,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们岁数也大了,知道的礼节肯定比我多,但是来我这里,横冲直撞的吆喝,我可以说是倚老卖老吗?”
“再说,座位那边有椅子,你们拉出来直接坐下就是,难不成还要人伺候着才能坐下?”
“我看三位刚才喊得劲头比年轻小伙子都气足,上我这里就要认伺候,这是什么毛病?”
“我讲的是什么,你们听听就知道,我又不要你们学费,没必要像是招生一样还得介绍学校理论!”
齐树春依然躺在摇椅上,悠然看着三个老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惬意。
这种态度,又阴阳怪气的损了他们一顿,让三个老头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身为大儒名流,走到哪里都被人礼待有加,何曾像是在齐树春这里被他冷落过?
“竖子不可教,不要以为会一点本事就能狂傲,你还没这个资格!”
“我们在你这个年纪也知道谦卑有序,你在这撒野还不够格!”
几个老头稳定住气血,又开始数落起来,只是这一次被齐树春拦住。
“你们不狂傲,可能是你们在我这个年纪还没有什么本事,不狂傲也是正常!”
“或者说,你们那时候还不知道该如何狂傲,浪费这么舒服的时候我都为你们可惜。”
“再说这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怎么还数落起我来?”
“三位可要知道,从巷子出去右转就是北镇抚司,我去控告你们来私人地区闹事,锦衣卫大人们估计会请你们吃几天牢饭。”
齐树春挽起袖口,腾的一下摇椅上站起来,顿时吓得三个老头踉跄后退。
“你要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
“可告诉你,孔、孟,曾三家你惹不起,你要是敢对我们动粗,你肯定走不了!”
“别说你以后都要被官司缠身,你这个学堂,同样开不下去!”
三个老头气的血压飙升,看着涨红的脸色,齐树春真怕他们脑溢血死在学堂里。
虽然不怕这三家,但要是让老头死在学堂里,多晦气啊……
“我可没动手,只是想问你们来不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