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赤黑颜重新包扎伤口,自己堂堂一军统帅,差点被机关暗箭射死。
敌军的情况也是扑朔迷离,可能不止二千人,李丰年又出什么阴谋诡计等自己钻,这回是没法继续长驱直入追杀了。
“大将军。”
“察颜言首领和阔喀耐克大将军,二人前来议事,再恭贺将军你拿下风火城。”
众将领只见泰赤黑颜,他面色铁青。
“哼,他们定是来看本将的笑话。”
只听到帐篷外二人声如洪钟,进来便道:“恭喜,恭喜黑颜将军破城,尔等不才你……”
一番嘲讽泰赤黑颜后,察颜言让人抬入香喷喷的烤全羊,阔喀耐克奉上美酒。
阔喀耐克道:“黑颜兄饮杯美酒去去伤痛。”
察颜言又说:“黑颜兄你犯了行军的忌讳,身为一军之帅破城后,没清场你就盲目的入城,要吸取教训啊!”
被这两人一激,泰赤黑颜的脸比墨斗还黑。
他生气地拿起羊奶酒一饮而尽。
“踏妈的,李丰年这阴险小人,用稻草人假扮大夏士兵,他们又躲在城下,喊出生不如死的嚎啕惨叫,本将军才着了他的道,真是卑鄙无耻之徒!”
察颜言是察合台部落的首领,他领兵七万,为争打风火城败给泰赤黑颜。
窝阔台部落的阔喀耐克,同样也是领兵七万。
当初他们为了争着打风火城,这三人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铁木真出面,让自己女婿泰赤黑颜把这活揽在手中。
现在二人看到泰赤黑颜为自己挡了一劫,他们抢功的气也消了,于是三人围着地图上一番商议。
先让警惕兵把城中所有陷阱除去,在兵分十路,前去负责扫清十里之外的道路陷阱,警戒探查周围的村庄…
翌日。
蒙古国最强铁骑大军到来,所过之处山动地摇。
泰赤黑颜跪在铁木真前面请罪,一五一十汇报了当时情况。
铁木真听了大夏军才牺牲零星几人,自己确死伤六千人,又折了上千匹马,最可恨的是大将忽必烈战死,哦不,是中陷阱而死,死得一文不值。
他娘的死得真窝囊啊!
铁木真闭眼,深呼一口气,冥想一下,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不像大夏人的作风,弃城于不固,大夏疆土可是不让一寸得失,大夏人誓死捍卫的不屈精神难道都丢了,不怕天下人耻笑。
“报——!”
听斥候一一道来,十里外的陷阱全扫清,但是十里之外的村庄荒无人畜,田里庄家也是聊聊无几。
又有斥候来报,守将风火城的李丰年,他已退到五十里外的驼峰领,其中有百姓拖家带口,大概有几万人之上。
铁木真手下大将忽里台骂道:“怪不得一开战,就不计成本敢用大枪铁箭射向我方,原来想轻装逃离。”
阔喀耐克站出来请缨,“大汗,李丰年有百姓绑着手脚,肯定跑不快,这五十里路他们都走了几天,让在下领兵轻骑三万,不出半日定能追上掠杀他们。”
司马颜料匆匆走入,打断了铁木真他们的会议。
“大汗,有密信前来。”
司马颜料看了有人在,他言语上吞吞吐吐。
铁木真拿起烈奶酒一饮而尽,“无防,说吧,不就是细作传来的消息。”
司马颜料说:“大概一个月前,镇北王收到京城发出的几道密令,按照现李丰年弃城而退,肯定跟这密令有关系。”
铁木真若有所思,挥手示意司马颜料继续说下去。
“据京城来的飞鸽传书,皇太子出现在一年一度的京师商会中,他说大汗你就是个屠杀者,推动了蒙古部族的统一,就想军事扩张侵袭大夏这片领土,他说你是凡尔赛,白日梦做多了,迟早把大汗你打服。”
铁木真站了起身,“哈哈大笑,看来这皇太子是想率军亲征来与我一战。”
众将领一听,兴奋地笑道,“就凭他皇太子。”
“一个贪恋享乐的无知奋青,是想来见识一下,我们蒙古国铁骑的恐怖杀戮吗?”
“还是想被我们生擒,让他屈辱在大汗的脚下。”
…
铁木真走到沙盘前,他盯着大夏的地图慷慨陈词:
“这弃城撤退的战术,目的就是让我们扑个空…,把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迁移,可谓劳民伤财,大夏太子真是大手笔啊!”
“这大夏人广地灵,繁荣昌盛,适于安居乐业的土壤,看得让人直眼馋。”
于是下令让大军整装待发,明天所过之处,就把荒无人畜的村庄通通烧毁,把农田摧毁,凡是见到大夏人就杀无赦,一个不留!
大夏皇太子不是说我是个屠杀者吗?
我就做给他看,铁木真指着沙盘下一道军令!
让哈撒完领轻骑三万,秘密前往西夏银川夺掠,一路上凡是见到平民百姓能杀便杀。
司马颜料听闻,马上阻止这计划。
“这去西夏银川打野谷,是要绕过大气州的,若被镇北王发现了,怕是哈撒完他们到时腹背受敌,处于不利的局面,到时会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哈撒完一脸高傲,他残暴不仁地说道:
“大汗,末将愿赴汤蹈火,保证杀得这一地带的大夏人不得安宁。”
于是铁木真定好路线,走一条绕过大气州两天的偏僻路程,到时直接攻入西夏银川腹地,杀它一个措手不及。
又吩咐司徒颜料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大气州城中的细作,可以开始他们的计划。
泰赤黑颜摸了摸受伤的手臂,心里念念有词,李丰年这嘶人,你给我等着,定扒了你的皮,割下你的头颅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