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在一旁出声喝问。
“嘿嘿,御物宗嘛!”
孙丛山咂了咂舌,轻笑了一声,又出言问到:
“只要你说出这和尚几时入山、几时拜师,又拜的哪位长老,修的什么功法,我自然是不敢为难。”
道士自然是说不出来,甚至自己这大哥竟然是个仙人境,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孙丛山见他答不上来,得意一笑,加紧了攻势。
和尚左支右绌,眼见就要着了铁砂的道。挥手将手腕上得一串佛珠打出,堪堪抵挡。
这佛珠是他常年伴在身边得器物,没有刻意祭炼,此时虽挡住了孙丛山得神砂,但也肉眼可见的被火毒侵蚀变黑。
只怕坚持不了几息时间。
程非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刚刚见着了一点逃生的希望,但随着孙丛山的到来,又瞬间心灰意冷起来。
再一次运气内息,想要把离阳火精压制下去。
经脉剧痛,自己的真元一碰到离阳火精,就像热汤沃雪一样,瞬间消散。
叹了口气,脑子里闪过父母和哥哥的身影,程非就要咬破手指,去拿父亲给他准备的戒指。
正在这时,他眼角看到一个苍蝇般的黑点,闪电般飞了过来,径直打在自己的丹田处。
那盘踞在自己丹田气海的离阳火精竟然被打散了。
场中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四人:
孙丛山与公孙炎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和尚勉力自保,难以援手;
年轻道士一心关注大哥的情况,看都没看他一眼。
到底是谁?
离阳火精一消散,程非的真元运行自然就顺畅起来。
他活动了下手脚,趁着场中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孙丛山与和尚身上,偷偷打开了车门,蜷缩着腰,躲在车子一旁,手里召出了哥哥的仙剑。
眼下这情况,只能是先斩了公孙炎,然后三人联手,从孙丛山手里争一线生机。
只是折了公孙炎,孙丛山定然不会再顾忌什么御物宗,一个不小心三人都要死在这里。
希望和尚和道士还有压箱底的手段吧。
趁乱逃走可能机会更大一点,但放任和尚和道士置身险地,程非终究有些不忍心。
毕竟,这二人可以说是为他而来。
再说,被公孙炎戏耍至此,程非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
程非拿出仙剑,脑子里回忆着哥哥剑斩昆仑的那一势,激发出了庚金斩断一切的剑意。
这一剑,虽然不如哥哥原本的纯粹,但有了罗先生的祭炼,威力上也相差无几。
孙丛山有些烦躁,眼前这个初入仙人境的和尚,不知道修的什么功法,明明感觉就要拿下,但好几次都被他险之又险的化解了去。
还时不时的抛出些念珠、经卷、钵盂抵挡,都不是什么正经法宝,但总能缓上一缓,争一丝喘息。
见和尚又踢腿甩出一只鞋来抵挡,孙丛山彻底被激怒了。
原本想抓个活的,御物宗来问时,也有个佐证,但这和尚像是整日提防着被害一样,从头到脚把身上的好多东西都祭炼成了粗浅法宝,再让他这么躲下去,自己丢人可要丢大发了。
孙丛山不打算留手了。
就在他动了杀心的刹那,感觉到身侧有道锋锐的剑意,威力尚可,但蕴含的庚金本意却极为纯粹。
要命的是,这剑意的目标,正是他离火宗的少宗主,还在原地一心观战的公孙炎。
这一剑对他来说不算麻烦,但对公孙炎来说,可就是生死大事了。
“小心!”
公孙炎听到师叔的提醒,一阵迷茫。扭头去看,看到了不知何时下了车的程非,以及一片白白、亮亮的剑光。
他是如何解开离阳火精的限制?又是如何劈出这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