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云布衣默而不语,落木又道:“夜月不是,月牙镇自然也不是!”
“小儿才好逞口舌之利。”青云布衣说不过落木,冷哼一声,移开咄咄目光。
“来者几人?”夜月萧叶道:“青云布衣,这你总该知道吧?”
“夜月由宫后娘娘调遣练息境七人。”青云布衣道:“月牙镇练息境可任由几人。”
“几时为限?”落木道。
“三日后夜月入镇,当日日落为止。”青云布衣道。
“我死则牌散,若不出所料,宫青柳七人的标靶应该是我。”夜月萧叶道。
青云布衣默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夜月萧叶道:“宫青柳倒是干脆,一日就想要堂而皇之地取我的命吗?”
青云布衣摇了摇头道:“王上遣我来此,自然没人敢要五公子的命。”
“我若不死,又何以定胜负?”夜月萧叶冷笑一声道:“我可不信宫青柳会对我这么仁慈!”
青云布衣道:“日落之后,若五公子伤残重八度之上,便是月牙镇输,反之,夜月败。月牙镇胜,以后月牙镇归属五公子,夜月只辖不管,若夜月胜,月牙镇从此依旧归夜月管辖。此乃王意,月牙镇敢接受宫后娘娘的挑战吗?”
落木道:“正合我意,有何不敢?”
夜月萧叶看了落木一眼,心中默道:夜月的牌局,宫青柳的恶毒,果然都不幸如你所料。
他咬了咬牙,道:“若万一我死了,又如何?”
“宫后娘娘逐出明镜台,此生永不准入宫。”青云布衣道:“而对你和月牙镇而言,就是彻彻底底地输了。”
“死都死了,自然是输透了。”夜月萧叶自嘲地笑了笑道:“放逐之人,还能给夜月当个标靶用用,也算是废物利用。”
“你不会死!”落木和青云布衣几乎同时道,说完之后,三人面面相觑。
“我接王命而来,你死,我也得死,我还不想为你陪葬。”青云布衣用一副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你已经身为月牙镇镇长,有月牙镇在,月牙镇不允许自己的镇长伤残重八度之上,何况于死。”落木道:“月牙镇不仅要保证你不死,还要让你以后好好活着。”
“我怕死,只因怕自己死得象王宫里清除一根杂草一样,如此一般的人生毫无意义。”夜月萧叶道:“但若因我之死能将宫青柳逐出明镜台,也不算死不足惜。”
说完,举杯,遥遥朝着明镜台方向,一口饮下,恨声道:“宫青柳,我在月牙镇镇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