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少年晃着大脑袋道:“月牙镇的第六人?青云布衣,我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茶楼,更没进入过镇衙大院。青云布衣啊,就算你硬要把我列入月牙镇,我也从未参战过,怎么会是月牙镇第六人?”
“你虽身在场外,却一直在战局之中。”青云布衣冷冷盯着胖乎乎的少年道:“不是吗?”
胖乎乎少年坐回到茶座,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道:“何解?”
“夜月虽缺一人,但即使是六人,若相互配合默契,同时围攻镇衙,胜负未必如此,至少不会一场接一场地连败。”青云布衣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月牙镇之人都能同仇敌忾,联手参战,而夜月却一个接一个地选择了单兵作战?”
胖乎乎的少年想了想道:“夜月派出的每一人都有着境界上明显的优势,一时贪功冒进也很正常。”
青云布衣摇了摇头道:“你这话要是用来解释宫城,或许还通。其余五人,不通。”
胖乎乎的少年呵呵笑了两声道:“也是啊,那五位虽然都是练息境,但却都是经过历练的练息师,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轻浮之辈。”
青云布衣盯着胖乎乎的少年的眼睛道:“还要装傻吗,承认吧,就是你,一个一个地成功瓦解了他们。”
胖乎乎的少年微微一怔,挠首道:“啊,是我吗?不可能吧,我可没那个能耐啊。”
“不,你有!”青云布衣接着道:“宫城是不是你煽动他孤军深入的?”
胖乎乎的少年闻言笑容一僵,默而不语。
“好,这个你可以不认。”青云布衣道:“随后阴顷入场,不用你怂恿,他自己就阻止了其他人入场。不用你费心算计,他自己就作死了,你当时是不是心情极其愉快。”
胖乎乎的少年这次没有急着否认,默而不语。
“接下来,虫二狼上场,月轻言依然选择了旁观。”青云布衣道:“这难道还不应该觉得奇怪吗?”
胖乎乎的少年摊了摊手道:“自从月轻言进入茶楼,他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我也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我连影响他的机会都没有,这你可一丁点儿都赖不上我。”
“月轻言进入茶楼后,你们确实没有过接触。这点,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直到我想起你来到我跟前坐而论赌的话。”青云布衣道。
“这又有何不妥?”胖乎乎的少年道:“凡是生意人,骨子里都是赌徒。恰巧,我就是一个只会做生意的铜臭商贾,自然也会有我的赌博之道。”
“巧的是,月轻言不仅是个赌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赌徒。”青云布衣道。
胖乎乎的少年笑了笑道:“天下赌徒自然不止我一个,我是,月轻言是,海坊里的那些赌客又何尝不是,怎么偏偏就巧了。”
“如果这个不算巧。那么,还有更巧的是,月轻言在入宫之前,收到了一份邀赌贴。”青云布衣道。
胖乎乎的少年摇头晃脑道:“众所周知,海坊开局之前,都会给有资格参赌的大客户送上贵宾级的邀赌贴,他们月家家大业大,月轻言能收到邀赌贴很正常,这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月家收到邀赌贴,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毛病。”青云布衣皱起眉头道:“有问题的是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