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山机在南山北岭轰鸣着,一番钻探,发现了幕阜山武宁到瑞昌段有着很大的煤炭储存量。
县办煤矿和社办煤矿都在开始挖掘。有些地方出了大煤。
在家里种了两年田,庆礼觉得纯种田也只能养家糊口,既便是每天赚十工分,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当时,新居刚建成不久,欠了工匠钱也没还清。
这天,楚里星来找庆礼拉家常。楚里星娶了个南昌女人做老婆,是庆礼代里星连写了三封信把那南昌女子感动了,决定嫁给里星。
“老礼,你一天到晚在家种田,这也不是办法,就这么一点收入。”
“是啊,得想想其他法子。目前做什么最赚钱?”
“当然是越危险的事越赚钱?”
“去挖炭不?”
“啊,我还真没想过去挖炭。”
“大桥和南义都有社办煤矿,大量招人,收入也比较高,去里面工作也不错。”
第二天,他们找到了南义青塘煤矿,很快,就定下来了。庆礼和里星的工作不是动手去挖煤,而是负责把人家挖好的煤用手推车一车车拉出来,拉到煤场。
挖煤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人们常说:“煤炭工人是埋了没死的人。”
在青塘煤矿,庆礼干了大半年,一切都还顺利,有时他会带一个破旧的大板车的内胎回来,这可以用来补家是的破靴子,也可以裁成皮筋制作弹弓,打打鸟雀。但孩子们最喜欢的是一毛钱八个的糖果。每当庆礼上班回来,孩子们都围着他要糖果吃。
吃罢糖果,孩子们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有公梅在一边唉声叹气:“唉,好端端的,被下放了。如今又要冒着生命危险进炭垅,这工作不干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