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表情振奋说道,“既然天子和赵大人都如此看重我,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还请孙大人替我给陛下和赵大人带句话,只要银子充足,无论多大的船,多强大的水军,我都可以练出来。”
孙之獬突然看了一眼毛文龙,这个眼神看得毛文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毛文龙这话听起来表忠心,可实际上还是要银子。
毛文龙看到自己的那点打算,都已经被孙之獬看出来了,他也不再隐瞒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道:“水军不同别的军队,尤其需要银子,没有银子就买不了好木材,没有银子,就练不出强大的水军。”
孙之獬倒也不在意,说道:“这个道理赵大人明白,他让我告诉你一切便宜行事就是了。”
三天之后,有一艘小船从远处来,船头上站着人,而且看着都是建奴的发型打扮。
毛文龙手下的士兵立刻进入了作战状态。
孙之獬虽然是个外行,但看到这些水军的动作,也都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赞叹,自从人军饷足额发下去之后,这支军队的训练水平立马就上来了。
只看毛文龙的表情也有些骄傲,在缺衣少食的基础上,他能把士兵训练这种程度,也有足够骄傲的资本。
旁边的徐敷奏前来禀报,说道:“总兵,那小船上的人,看着不像是有敌意,是不是咱们的人回来了?”
毛文龙看着孙之獬,孙之獬想了一下说道,“恐怕还真是咱们在建奴的人回来了。”
只看船上的人下了船,便被拉到毛文龙与孙之獬的面前。
孙之獬有些着急地问为首的汉子,道,“张千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张远哲也大为激动说道,“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
“就在数天之前,咱们派去行刺的人成功了,黄台吉虽然不知道死没死,但起码受了很重的伤。”
张远哲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穿着建奴服饰的青年,说道,“这位便是图赖将军,计划能够达成,他立下了极大的功劳。”
“黄台吉遇刺之后,就是他在黄台吉的军营里面散布谣言,称这些事情便是阿巴亥和阿巴托做的。”
“最后黄台吉将领们也惊动了,带了军队向阿巴亥和阿巴托杀也过去。”
“阿巴亥和阿巴托也不是傻子,事情他们确实没做,可解释是解释不过来的了,一狠下心来带着军队,就跟黄台吉的军队发生了冲突。”
“沈阳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民居遭殃,整个街道上充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
“莪们估摸一下,他们直接战死的,恐怕都有几千人,建奴军队是半废了。”
“他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起码十年内是别想以我们大明为敌了。”
毛文龙和孙之獬听到这话,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图赖,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图赖无疑是背叛了黄台吉,如领只能跑路来到了这里,心里愈发忐忑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明朝人会不会信守自己的诺言,要是明朝人也背叛了诺言,那他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建奴是回不去了,天下恐怕再无他的容身之所。
孙之獬也看着图赖,出言安抚道,“图赖将军放心,我们明朝人做事向来是讲信用的。”
“之前许诺给你的所有东西,我们都会全部兑现,这一次的战果已经确定了,我们马上就返回朝廷,向朝廷禀报。”
“等到见了陛下,你的爵位就会正玻确定下来,您还可以在大明的军队中任职。”
“我在这里先恭喜图赖将军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见到图赖将军,都得喊上一句侯爷了!”
图赖听到这个话,安心了许多。
他也不是一个木头,对着孙之獬施祁,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孙大人吧?”
“听闻您在赵鹤天大人的麾下办事,我对赵大人也是向往已久,期盼能与他相见!”
“听说赵大人在大明天子的心目中地位颇高,到时候见了赵大人,还请孙大人为我说上几句好话才是。”
孙之獬连忙说道,“图赖将军言重了!”
“赵大人也一直说图赖将军年少年英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恐怕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还是得相互关照关照!”
这两个人在相互应酬,拉关系,而毛文龙则感觉到有点如梦似幻,喃喃说道:“竟然成了,这个事情竟然真的成了!”
“赵大人真是算无遗策,玩这群建奴的贝勒,就跟玩狗一样,若是赵大人主政辽东,建奴可真是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