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傻不拉几的,最多就是有些小聪明而已,这会儿看到我身上有伤,自然是狂妄得没边,哪里能够想到我这不知道哪里生产出来的金色糯米呢?这金色糯米就这么被我普普通通地撒出去,却是造成了不亚于机关枪子弹一般的神异效果!
子弹,哦不,糯米打在了小张的身上,脸上,立刻就带来了一阵奇特非常的燃烧效果,一粒粒小小的大米仿佛有着奇高的热量,直接是将小张的脸上身上灼穿无数个小孔洞,在这些小孔洞中,那种恶心的丝线一般的僵尸蛊虫不断地在他的皮肤上翻滚着,就好像阴雨天池塘里的鱼。
显然它们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过痛苦往往也伴随着更加暴躁的反击。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这家伙接连倒退几步,然后速度更快地冲到了我的面前,力大无比地右勾拳锤在了我的肋骨上(他的左掌曾被我切断,只有利爪而没办法成拳),只听见咔咔地几声响,我喉头一甜,狂喷了一口鲜血,胸口才没有那种发闷的感觉。
被动挨打可不是我的习惯,见了真血,同样激发了我的凶性,蚩尤狩术犹如一道闪光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虽然这家伙已经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东西,但毕竟是一个类似于人的躯体,我不退反进,整个人灵巧异常地在他的身上攀爬而过,手中又是不计成本的一把金糯米洒在了他的脑后!
呲呲!!伴着恶臭的白烟狂冒,我则是以手为刀,在他的后颈脊椎骨上连敲数下,又狠又准,我也同样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蚩尤狩术》不愧是格斗神书,对人体的弱点实在是了如指掌,不管是皮肉,骨骼还是经脉,全都有对应的高效应对措施,仅仅是这么几下,小张的脑袋就已经是只能如同脱线的木偶一般垂在那里,但他的双爪依旧锋利,反过来朝着他身后的我猛地抓过来。
我双臂一展,运起九字真言里的兵字诀,整个人犹如黑夜中的夜枭腾空而起,双脚在他的腰椎肾脏处又是接连数点。
在诺岚那里完全使不上的招式,在这里面对小张的时候,竟然是用得酣畅淋漓,只不过狩术中的招式用起来实在需求很大,力量如果不集中也实在是没什么威力,我的手刀和脚尖,全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酸痛。
我飞退躲开,而小张却是猛地向前,重重地一头撞在了我刚刚捣药的平整石头上,顿时脑浆四溅,那种丝线一般恶心的僵尸蛊也跟着四处流窜,这时,虎爷却是凌空出现,如同乒乓球一般绕着小张的身体周围连蹦跶了几下,那些暴露在空气中的僵尸蛊虫竟然瞬间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一般化为霏粉。
“这是什么本事?”我大为惊异,对于这么轻易地干掉小张,并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心情有些沉重。
“阵法!”八卦妹也有些惊诧于虎爷的本事,呆呆地跟我说道。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虎爷倒是一阵傲然之色。“这些僵尸蛊不仅长得恶心,跟面条似的,味道还很难吃,所以还是直接烧死它们的好……若是有上次钻到你身体内的那种虫子,我估计还会看上一眼,泡酒喝也不错……”
虎爷得意洋洋地攀到了我的肩膀之上,看着那因为小张尸体而变成的焦黑一片,威风神气地说道。
“这是一片天然好药田,可不能让这些卑贱的虫子污染了。”
“改天还是来给他立个坟吧,这孩子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而已,他的一切表现,都不过是自己那变得强大的想法以及现实的残酷而造成的,曾几何时,他考上大学进入校园的时候,也应该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理想主义者吧。”我看着那明明没有火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黑的身体,略有些难受地自言自语。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八卦妹却在一旁补了一句。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这个没眼睛的家伙一眼,然后又采了一些药草,回到了八卦妹的闺房。
肋骨受伤是不需要整复以及固定的,错位的愈合过程虽然很慢,但也只能是任由其缓慢恢复,好在我能够通过九字真言慢慢来。
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我竟然是感觉到了无限的悠然和舒畅,脑子也开始不断地回忆起来到苗疆之后的一切。
那卖力忽悠游客的光景早已过去,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一个什么人了,对于生命的无所谓不仅是因为开始见惯生死,更是因为自己开始变得有些冷血麻木,也正是在这种状态下,我的所谓实力竟然开始不断增长。
要放在以前,我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全靠头脑和一张嘴混饭吃的冒牌导游而已。
如果真的能够离开安乐寨,我又该去哪儿呢?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八卦妹不知何时躺在了我的边上,她作为灵魂,我没有办法触碰到她,但我还是能够触碰到一点点阻滞的感觉,就好像在水中一样。
“嗯,你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来到安乐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