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回答道:“我叫余建秀。跟陈教头学的拳法和剑法。”
这时,不远处一人飞奔而至,数息就来到了三叔跟前,约莫四十余岁,躬身说道:“孙南仲见过三爷。”
这些弟子看见来人,齐声喊了声“孙教头。”又见孙教头对三叔如此恭敬,又不知如何是好。
孙南仲说道:“这是三爷,你们来见过三爷。”
这些弟子一起转身面对三叔齐声喊道:“见过三爷。”
三叔说道:“原来孙家老二,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哥哥呢。”
孙南仲欣喜说道:“三爷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兄弟二人,我哥哥在水车那边。我去叫他过来。”
三叔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也去忙你的,我是闲着没事,看到这些孩子,就想看看他们怎么样。”说着转过头对那余建秀:“余建秀是吧,你让大家列队排个次序。”
那余建秀听了连忙组织起来,片刻就站了一长列。
三叔后退了几步,说道:“余建秀,你第一个来,把你最拿手的演练出来。”
余建秀听了,拿剑舞了起来,练了约莫半刻钟,三叔看过后指点了几句。余建秀听了不住点头,欣喜异常。
总共有二十四名弟子,陆陆续续都演练了一番,三叔都指点了几句。这一指点差不多有两个时辰。老王也过来了,直到三叔指点完了,上前躬身施礼道:“三爷有心了,多谢三爷指点众弟子。”
那二十四名弟子也跟着老王恭恭敬敬喊道:“多谢三爷指点。”
三叔笑道:“老王你这话说的,不都是我们的弟子,指点一下不是应该的么?”又对那群弟子说道:“孩子们,希望今日所言对你们都有帮助,你们多加勤勉练习。你们都年少有为,我们老了,很多事情以后就需要你们来完成了。”
众少年听了都觉得莫名振奋,齐声道:“三爷放心,定会用功,不负前辈们的期望。”
老王又待施礼说话,三叔赶紧伸手止住了,说道:“老王,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就带着陆姨回去了。
那群少年倒是和老王亲切,看着三叔走远了,围着老王问道:“王叔,三爷是什么来头?好像很厉害,我们都觉得受益匪浅。”
老王被缠住了,一时不得脱身,只得说道:“三爷如今是江湖有数的高手了,你们能够得他指点要多加用心。”
少年们问道:“比大师傅五师傅都厉害么?”
老王说道:“她们两个加起来如今也不是三爷的对手。”
少年们听得嘴巴张得老大。
有少年问道:“王叔,前年有个少年跟三爷来这里练过拳,如今怎么样了,这次怎么没来?”
老王说道:“那是卢林卢公子,你们对他要和对你们翰师兄、丹师姐一样。他跟着三爷学,你们觉得会差了么?”
一众少年听了都羡慕不已,也都记住了当初那个少年叫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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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云英和盼盼跟着五姑姑去了药圃,见着那许多药就认真辨认了起来。有些卢林告诉过她,有些是她从那本药谱上认识的。
五姑姑见了非常满意。就随意指着一些药草问起黄云英,黄云英都一一回答了。盼盼是在一旁这里闻闻,那里看看。她听不明白,就是来玩的。
黄云英看着药圃里的药,也问了五姑姑好多问题,五姑姑都细致的回答了。又掏出药谱翻到不明白之处,问五姑姑。这些问题都是当初她想问卢林的,卢林每次都是避而不谈,让她自己看,要不就说脉络。这次终于得到了答案。
五姑姑问道:“云英,这些都是你平时自己看药谱不明白的么?”
黄云英说道:“是啊,以前卢林哥哥教过我一些,后来就不教我了,给了我这本药谱让我自己看。”
五姑姑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摸了摸黄云英的头说道:“这药谱还是我当初给你卢林哥哥的。”
黄云英“啊”了一声说道:“卢林哥哥没说过这个。”
五姑姑又带着黄云英和盼盼去了经络房,看见那个穴道木人,黄云英说道:“师父,这个卢林哥哥给我铸过一个铁人的,后来教得最多的就是脉络了。”
盼盼是第一来经络房,看着木人就上去摸了摸,然后左看右看。
五姑姑笑道:“云英,你卢林哥哥在我这里也就在经络房学得最多,他啊,鬼精鬼精的,他给你药谱是因为他教不了你了,怕露怯。背了一个多月认了一个多月还不如云英你几个时辰,他自己不好意思呢。”
黄云英一直认为卢林很厉害的,有些不信,狐疑道:“师父,不会吧?”
五姑姑有些惋惜的说道:“你卢林哥哥啊,学拳铸刀这些都很厉害的,但偏偏就是到我这里不开窍。不信下次再见到他可以考考就见分晓了,你卢林哥哥对你也是上心的,在我这里学了几个月,那点东西都教给你了。
这人也没有全知全能的,总有些学不来的东西的。也不必勉强,学你学得来的就行了。你卢林哥哥平时都是练拳铸刀可有采药制药?”
黄云英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说起来只有这药铺之事了,于是将药铺的事情说了,包括卢林制作银斗配药的事情都说了。
五姑姑听了,也觉得有些欣慰,说道:“那些方子是我给你卢林哥哥的,在我这里吃灰的,没想到他竟然发扬出来了,赚了银子还惠及百姓,真的不错。还是个脑子灵活的,居然设计出了银斗配药,便捷了许多。用银打造也有测毒之效,思虑周全。”
黄云英听了也明白了许多,暗暗想着:卢林哥哥学医不行,自己就跟着师父学好来,以后就可以帮到卢林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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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陆姨把卢林买给黄云英的衣服和笛子都给了黄云英。
看着八套衣服,四套还是明年后年长大一些才可以穿的。黄云英红着眼睛,一件一件轻轻抚摸,再小心放进了柜子,看了看那两根玉笛,将那根碧绿和那套大的冬衣放在一起,握着那根在船上吹过的青翠玉笛,静静的呆坐着。陆姨看着黄云英都收起来了,心中叹息一声,嘱咐黄云英安心休息,不要多想。等陆姨走后,黄云英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知道这两年怕是见不到卢林哥哥和哥哥黄云峰了。她能够做的就是跟着师父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