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叔,我也想练习弓箭。”
三叔看了卢林一眼问道:“怎么你想上战场啊?”
卢林说道:“那日强人来袭,我见那些弓箭手发挥的效果很大,就觉得学学不错。”
三叔说道:“弓箭学学是应该的,谁知道边关会不会有战事,只是携带不便。”
卢林说道:“前天铸造完这副弓箭后,我和云峰去翻阅了一下典籍,似乎可以制作出驳接的弓来,但是残缺不全,暂时还没有法子来铸造。”
三叔听了听,说道:“这种弓箭曾经有记载大匠铸造过,这些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弓箭之术可以教一教你。”说着就拿着弓箭出门了,卢林也赶紧跟上。
三叔试着射了几箭,卢林看着三叔的箭射出去和当日那些弓箭手真实不可同日而语,他是挡不住的,三叔接着开始和卢林讲述起了这弓箭的练习各种要点,张弓搭箭也分内侧外侧两种,拉弦手指尖的朝向是和搭箭手方向是一致的,搭在外侧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勾住弓弦,右手勾弦,这样更为精准,搭在内测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右手勾弦就更为稳定,箭射出去会受到弓弦的震动、当时的风力等因素不同的影响射出之后其运行轨迹也会有不同变化……
三叔说了一个多时辰,卢林也大致都明白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至于怎么去做到?就得多练了,多去揣摩了。三叔说起这些就四个字:无他,手熟。还建议卢林去做一个扳指套在握弓的拇指上练习。
卢林问起三叔林戴里如今来了许多江湖人,三叔让卢林别去管这些了,临江坊现在形势大好,看好的人多,自然会来的,早晚而已。
卢林准备回去,三叔又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黄云英的信,你拿去给黄云峰。你姑姑也说桌子很实用很不错。”
卢林想起王文英来信提及的神都宫内也有桌子的事情,于是问道:“三叔,现在神都宫里也有这桌子了。”
三叔说道:“上次品鉴会,有人带了桌子去神都了,怎么,那王文英在神都打开了局面?”
卢林将王文英来信的事说了一下。
三叔听了说道:“那女子确实不错,神都那边桌子的买卖放心去做就是,暂时不会有别家的,可能礼部、工部会参与进来,你们可以写信和王文英提及一下。”
卢林听后告别三叔去找郭文去了。
找到郭文,郭文说道:“问过我爹了,是有人带了一些桌子去了神都的。”
卢林说道:“我问过三叔,也是这样说,神都那边桌子的买卖还可以做,那就过了年每个月给洛城一千五百张桌子,坊里这边留五百张,其余就都发送去神都。而且可能礼部和工部会找她,你写信和她说一下这个情况。”
郭文说道:“晚上我就写信和文英说说这些情况,而且,小林子,你说的没错,神都比洛城慢了两个月,文英在那边打开了局面很不容易,是该多支持。”
两人说完了,卢林又去找黄云峰,把黄云英的信给了黄云峰。晚上黄云峰找到卢林说道:“妹妹说桌子用上了,大家都很喜欢,还可以送几张过去的,三婶两个孩子都很好,就是有些闹腾,闹腾起来三婶吹吹笛子就安静了,她也跟着三婶学吹了不少曲子,还跟着大师父弹琴了,有时候她也吹笛子弹琴,两个孩子也能够安静下来了。”
卢林说道:“云峰,这么说云英吹笛子和弹琴都不错了,云英说从小跟你娘学过吹笛子,可能你娘这些也不错吧。”
黄云峰说道:“只记得我娘喜欢唱山歌,会的不多,笛子听我爹说是我娘她自己捣鼓吹出来的,没和谁学过。那时候我更小,不太记得那些事情。”
卢林说道:“云英在那边能够学到不少东西的,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吧。”
黄云峰说道:“妹妹说一直都很好的,还有就是问及卢林哥哥为什么没有写信给她?”
卢林听得一愣,说道:“我这情况云峰你都知道啊,你写信的时候没说过这些情况么?”想了想又说道:“我一会写一封信你就一起给三叔帮忙寄过去。我这个哥哥当得是有点不行。”
黄云峰说道:“卢林哥哥你写是你写的,我写的是我写的,肯定不一样啊。”
卢林问道:“还有没有说什么?”
黄云峰捂嘴笑道:“妹妹说你学医药这些太笨了,她以前不懂,现在算是知道了。”
卢林脸色一红,叹道:“诶…诶…这个…我这些确实不行,不说了这些了,我去写信去了。”
回到房中,卢林仔细想了想,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薄情了,云英去了大半年了,自己没写过一封信,从神龙溪谷那边回来两年了,也没给大姑姑、五姑姑他们写过一封信,之前没觉得,这一想是很不应该,人家王文英去了神都也惦记着桌子买卖,这一办好也来信了,在书院的时候夫子们教过这些礼节的,自己都没做到,越想越有些惭愧。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这夜,卢林绞尽脑汁写了四封信,给黄云英的写起来快得很,将这大半年的事情写了几页,最后勉励云英好好跟着大姑姑、五姑姑他们学东西;后面三封信是给大姑姑、五姑姑和陆姨的,绞尽脑汁遣词造句,然后又再三细思良久,卢林觉得比院试还难,写了两个时辰才将四封信写完。卢林写完又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遗漏错误之处。
躺在床上卢林开始计划起来:明天要开始帮师嫂铸刀,自己也要铸一张弓来练练了,想到要过年了,铸根笛子给黄云英也不错,就是时间上是有些晚了,但总比没有做要好,过了年就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