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点头，讲述起当日在旱骨葬沙的遭遇。

“我二人也是为活命，这才使用聚魂灯，谁知误打误撞，唤醒了她的记忆。”

“聚魂灯又从何而来？”

“钦鵧赠与！”

“钦鵧？她不是被封印在山海结界内，你如何能见到她？”后土审视着他，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

“我能自由出入山海结界。”

嬴政丢出一句令后土震惊不已的话，她愣了一秒，忽得欺身上前，脸几乎贴到嬴政高耸的鼻尖，双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真能自由出入山海结界？”

说话的同时，一只玉手握住嬴政的手腕，神力如涓涓细流涌入嬴政丹田，嬴政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对方窥视。

自第一个谷润开始，每见一个上古大神或神兽，自己的魂魄都要被窥视一次，这种任人窥探的感觉让嬴政觉得十分不舒服，但现在的他根本反抗不了。

看见嬴政那残缺的龙魂，后土神色缓和了许多，“你能与应龙护心鳞感应，还能使用斩魂剑，极有可能就是青彤儿子转世。”

嬴政道：“钦鵧还说我是烛龙之子鼓，阁下掌管幽冥地府，难道也不能知晓我到底是谁？”

后土道：“鼓当年被黄帝所杀，连魂魄也被打散，那时我尚未统领幽都，根本无从知晓他神魂所在。

至于青彤儿子，我来幽都之前他还在汤谷之中，之后几百年我忙着对付土伯，建立幽都秩序，未再关注过他，等想起时，他已不知去向，我曾询问过羲和国人，连他们也不知那个魔胎是何时消失的，我没有聚魂灯，无法凝聚青彤神魂，便也没去帮她寻人。”

“那龙祖大帝是应龙还是烛龙？”嬴政又问。

后土摇头，“我也不知龙祖大帝到底是谁，也有人说那条吞噬日月的妖龙就是龙祖大帝，我曾询问过曼珠和沙华，可惜二人被封印十几万年，记忆已经错乱，根本想不起龙祖大帝到底是谁。”

“那斩魂剑与应龙有何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大概就是大家都是龙。这剑一般人用不了，当年孟婆请示了几遍才得剑魂同意，你不用请示就能用，大概就是因为那缕黑龙残魂和剑同源。”

“可否询问剑魂关于龙祖大帝身份？”

“不能，它不说话！”

“那是如何知晓它同不同意？”

“元神入剑，同意才能拿得动它！”

嬴政汗了汗，问了半天还是没得到任何新线索，看来要知道自己的龙魂身份，只能去一趟钟山了。

他转而问道：“阁下和轩辕前辈是何关系？”

颛顼是黄帝的孙子、轩辕青彤的侄子，后土则是共工的女儿，共工与颛顼是敌对关系，共工一族又是被颛顼流放至此，按理说两家该是仇敌，但听后土话里意思，似乎和青彤关系很不一般。

嬴政引入这个话题，倒不是对她二人的关系多感兴趣，主要是想借此了解当年颛顼和共工那场大战的始末。

“我和她……”

后土望向旱骨葬沙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