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自己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泊已久,虽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但偶尔也会感到一丝烦闷。
他看着鱼池里的小鱼,心中不禁想到,它们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或许比自己还要更加烦闷吧。
然而,诺儿又想到了那个渔家的主人。
他若是带走了鱼,那位主人必定会感到伤心失落。
想到这里,诺儿轻轻摇了摇头,对着露露说道:
“可是不行啊,小家伙。我若是带走了你,那位渔家的主人会难过的。你还是在这里好好生活吧,也许有一天,他会放你回到更广阔的大海中去。”
露露的心,随着他的话语轻轻下沉,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然而,听他细细解释,似乎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期待。
她无奈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就在露露陷入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惊天,他的出现让露露的心情瞬间从失落转为惊喜,又带着几分意外。
“惊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露露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
“快救救我。”
惊天凝视着露露,心中既有愤怒也有怜悯。
他沉声道:
“你身为海族的公主,竟然来到人族,甘愿成为他人的玩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露露遭遇的心疼和无奈。
露露此刻心中慌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哽咽道:
“惊天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贪玩的。现在我好害怕,你快救救我吧。”
惊天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随手取出了海皇宫中的一件宝物。
只见宝物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将露露的身体笼罩其中。
待光芒散去,露露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人族少女。
露露站在岸边,看着水中倒影中那个美丽动人的自己,眼中满是惊奇与欣喜。
她抬起头,望向惊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惊天哥哥,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好漂亮啊?”
惊天看着露露那明媚的笑容,心中的无奈也稍稍减轻了些。
他深知自己的小公主天性活泼,喜欢探索未知的世界。
既然她如此渴望逃离皇宫出去玩耍,那么自己便陪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的安全吧。
于是,惊天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
“嗯,我的露露妹妹现在真的非常美丽。不过,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你要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紧紧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露露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露露,你要记住,这一身装扮是有时间限制的,仅仅只有短短的一周。在人族的世界里玩够了,就得乖乖地回到海皇宫去,知道吗?”
惊天轻轻地叮嘱着,眼中满是宠溺。
露露内心涌起一股暖意,她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道:
“还是惊天哥哥最疼我,最宠我了。”
“那是自然,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惊天温柔地回应着。
虽然刚才诺儿的行为让露露感到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想去看看他。
于是,她和惊天悄悄地躲在了漫漫家的附近,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突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露露和惊天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吴老爹,您得给我们个交代,赔我们那条漂亮的大金鱼!”
吴老爹刚走到自家屋前,便见一群人围聚在漫漫家门口,他们义愤填膺,纷纷为白日里在此钓鱼的人打抱不平。
这些人认定吴老爹破坏了鱼排屋的规矩,私自偷了鱼排屋里的鱼。
吴老爹一头雾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与众人辩解起来。
“癞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坏了鱼排屋的规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吴癞子一脸不满地回答道:
“你偷了我们辛辛苦苦钓上来的大金鱼,这是事实!”
吴老爹被无缘无故指责偷鱼,心中气愤不已,眉头紧锁,大声反驳道: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偷过你们的鱼?你们得有证据才行!”
吴癞子一脸狡黠地凑近吴老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我说老爹,你家不是收留了个新来的外乡人吗?瞧他那副模样,手脚可不怎么干净哦。”
吴老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吴癞子所指何人。
但眼下情况尚不明朗,他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于是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癞子啊,进屋坐坐吧。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确实知道,但具体怎么回事,我还得等他回来问问清楚。”
吴癞子心里暗骂这家人狡猾,明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故意装糊涂。
他那条丢失的大鱼,定是被这家人给私吞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面上却还得保持着和气的笑容:
“老爹,您可别瞒着我啊。那小子若是真的手脚不干净,咱们村可容不得这样的人。”
吴老爹心知肚明吴癞子的心思,却也不便直接揭穿。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哎呀,癞子,你放心,等那小子回来,我一定问个清楚。若真有此事,我绝不会姑息。”
“吴老爹,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你前几天做的好事,难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吗?”
癞子今日便是要直接撕破吴老爹那层虚伪的面纱,让他无处遁形。
吴老爹心中一紧,面上却还强装镇定,他颤着声音说道:
“癞子,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你那丢了的鱼,若是真被我们家人偷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把鱼还给你。”
话音刚落,程诺恰好回到鱼排屋,一进门便见到这番争执的场面。
吴癞子一眼看见他,便猛地冲上前去,紧紧抓住程诺的手,不肯放松分毫。
“正好,人证在此!你说,你把我的鱼藏到哪里去了?”
程诺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在他方才经过那鱼排屋时,鱼主人不慎遗失了一条鱼。
他急忙解释道:
“我方才确实见过那条鱼,但我绝对没有将它拿走。”
他的话音刚落,癞子便已然洞悉了这家人想要独占鱼儿的企图,他们如此坚决地否认,显然是心存侥幸。
“吴老爹,你们真是做得好啊!”
癞子冷笑道:
“别以为你们带走所有的渔船,我就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癞子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程诺,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狡黠与狠辣。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位眼前的贵人吧?”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锐利的锋芒,直指人心:
“他可是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无比。你们想独吞那丰厚的赏金,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坏了你们的好事。”
程诺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吴老爹,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他原本以为吴老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赏金而而做出藏起渔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