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解药吗?”
“就目前已知的这八味药材来说,每一味都是世间罕见的毒草且毒性都不低。”
凌未希很是疑惑,“既如此,那又为何说是毒非毒呢?”
“四小姐有所不知,若只有这八味药材那那便是剧毒,问题就出现在这未知的两味药材上,当然也有可能不止两味,加上之后闻着药性就变了。”张大夫耐心的解释道。
凌未希:“张叔,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仔细研究下,但前提是不能切。”
张大夫怨气颇深,“四小姐这不是为难老夫吗?切一小片下来研究已是最不伤药丸的法子了,其他的煸、炒、烘、炙就是直接伤了药性了!你既想知道它的成分与药用又想完整的保留着,哪怕是尊师在世也不可能做到。”
“张叔,我天下医术最好的张叔,你就再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啊?”
凌未希双手拉扯着他衣袖,那可爱又谄媚的样子有些没眼看,谁能想到外人口中张扬跋扈的她此刻竟对一个平民百姓撒娇呢?
张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吧,你把这药丸放我这里,过个十天再取。”
“不行,这药丸我得拿走,你今晚之前给我个回复。”凌未希立刻拒绝了。
她只知道这是太后控制惊蛰的药,好像每十五日要服一粒,惊蛰明显就是故意吐出来留给她的。
听太后的意思今日都已超过毒药日期了,惊蛰若是坚持不住,随时都可能会来找她拿药。
而且惊蛰好像跟她父亲还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旧仇,万一将人给惹毛了,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怎么办?
这些大佬们各个拿她父亲没办法,各个找她来开刀,果真是人弱被人欺、马弱被狗骑啊…
玛德!气死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张大夫一听今晚之前要研究出来立刻就不干了,“四小姐在开什么玩笑?前堂还有好多病人等着看诊呢,老夫可做不出抛弃病人不顾他们死活的事来。”
“张叔,前面不还有你小儿子吗。孩子大了你得学会相信他,你就安心帮我研究吧。”她没脸没皮的说着。
这话一出,张大夫内心蓄发已久的火山爆发了。
“四小姐,老夫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你暗里把我大儿子唆使到将军府去的事老夫还没向你算账,你如今该不会又要打我小儿子的主意吧?”
凌未希有些心虚,她在秦婉为老夫人选的三个住家大夫里加了一个自己人,也是为了实时跟进老夫人的病情,但于张大夫来说是先斩后奏、做得很不地道。
“那这样吧,最多放你这儿三天,三天后我派枝枝前来拿药。”她退了一步。
张大夫内心恨不得将她暴打一顿,“三天我不可能保证能不能给你明确答复。”
“实在不行,允许你切一星点。”
瞧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再想到这药丸所用药草又非凡品,他也不得不慎重又慎重起来。
只是他这一把老骨头哟,迟早要被四小姐给折腾得早逝,活不久了哟。
“行了,四小姐没事了就赶紧走吧。”张大夫开始撵人了。
整个东京城敢当面嫌弃凌未希的,还表现得这般明显的,估计也没几人吧。
凌未希的内心:这古往今来但凡是有点真能耐的人就是傲气,也得亏本小姐大度不计较。
“行,那张叔你好好研究,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带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离开,估计今晚得头脑风暴一整夜,整宿都难以入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