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夫人思考的时候,仆人报了消息,说贾元春来了,王夫人连忙让请进来,王夫人一见元春便哭,反是元春安慰着母亲,待王夫人擦泪之时,元春说了来意,他们杨家的仆人,眼看就要断了炊,她打算让他们住到贾府下人的住处。
这倒是在王夫人能力之内,元春道:“他们的饭钱不用家里出。”
王夫人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这事,你和凤丫头说吧,我准了。”
元春听此,缓了一口气,她原本打算让杨衍、杨纶也住过来的,但是杨衍说不必,他打算去郑家住。
“爹,我爹我娘见咱们这样,不会袖手旁观的。”
杨衍的回答,让她印象深刻,杨衍道:“不要试探。”
她确实心里没底,但此来成功,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王熙凤听说那么多人要住进来,说道:“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也不用多好,就是让他们有个住处,能安稳些。”
“不过,这事也不够我一发挥的。”
瞧见王熙凤这狡黠的笑容,元春也笑了。
也不知是王熙凤的能为大,还是贾府本来地方就阔,一下午,杨府那几百号奴仆全都住了进来。
第二天,也就是杨家被抄的第三天,郑遂又一次往兴月楼去,就连他也有些怀疑,他是为了探案,还是为了见梅缘。
郑遂的荷包日渐消瘦,他平时也不知觉,知道要用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钱好像得了隐身的病状。
掀开斑竹帘子,又一次来到梅缘的院子,递了钱,丫鬟极殷勤的奉上香茗。
他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梅缘的琴声。
梅缘问:“我这琴如何?”
郑遂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诗:
小园日涉已成趣,引得东风到草堂。
惟有芳桃解春意,笑舒粉脸待刘郎。
梅缘看着喜欢,说:“你有情,我有意,今日....”
粉躯渐近,郑遂不由意乱神迷,他咬牙道:“小可没钱。”
梅缘指着他的胡须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自荐枕席?”
郑遂的呼吸为之一滞,但是不巧,又有一个要人来了。
这一次,郑遂说什么也不愿待在床底了,可当他出门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人,那熟悉的面孔,他睁大了双眸——
金弘历,原来他就是金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