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广晕了,秦瑞自然是回去勘察。
也不知这大过年的一场火龙烧仓,要死上几个人。
但这事也是无碍于过年的,好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瑞雪兆丰年。
说是来了贵客,在堂屋里值夜的香菱推门而入:“爷,张大爷来了。”
杨缓一翻被子,瞧见那怒目的翘然,香菱羞红了脸,那乐镜儿雪白的身上满是痕迹,触目便让人有火烧之瘙痒。
怜儿昨夜受得折腾没那么多,半跪着为杨缓套上裤子,穿上鞋袜,杨缓半睁着眼,起身踩实了靴子,怜儿要再起身,却不能了,软在地上,香菱上前把杨缓的裤子提到腰间,系上腰带。
杨缓握住了香菱青葱似的手指,登时眼睛亮了不少:“哪儿里的张大爷?”
“是大爷的表兄。”
杨缓这才想起来,来者是谁,若是杨缓的姑表兄,他立时就走,可若是杨缓的舅表兄,他就慢慢去,他母亲有个哥哥,他早死了,可有个儿子,前些时候待在老家苏州,杨缓倒不知他几时进的京。
表兄名叫张亮年,二十出头,看着就是花花公子。
“表弟,几年不见,不想你都能开口说话了,造化,好造化!”
杨缓看着桌上的羊脂玉观音,“这礼物那么厚重,小弟受之有愧啊。”
张亮年笑道:“些许小礼,不足挂齿,舅舅,纶哥儿我都有礼物,你就收下吧,”
说着,香菱端上了饭菜,张亮年眼前一亮,对杨缓笑道:‘这丫鬟,我出三千两,你卖给我?’
杨缓摇头:“这丫鬟是别人送我的,这个不行,我送你别的。”
张亮年摆手:“算了,有这么个丫鬟,我当着菩萨在手里疼呢,也舍不得送人。”
“不敢骗你,这丫鬟还真是别人送我的。”杨缓随后说起了薛蟠为了香菱打死人的事儿。
张亮年听了,连连点头:“为了这么一个丫鬟,打死个人算什么?”他吃一口油条:“这么说来,这薛家是跑到这京城来了?嗳,我原听过他们家,祖上在太祖爷那时做紫微舍人,听说在金陵也是一号人物,怎么死个人就逃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里的粥不错。”
“从连丰楼挖来的师傅。”
“改天我也看看去,苏州那边甜得吓人。”
将粥吃完,张亮年话锋一转:“听说如今你管着修佛塔的事儿?”
“是啊,托皇上的福,让我担了那么个差事。”
张亮年笑道:‘我家里头还有个佛头,成色比这观音还好,还大,到时候你来我家看看,到时候帮我摆到那塔里,也算是我为姑母尽一份孝心了。’
“真有那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