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面馆的人会放过风宁几人自然不会是因为什么路人甲,只是几人带着个孩子偏偏蒙汗药没放倒,这显然不是什么真的急着返乡的人,只既然对方没打算多管闲事,那两相安好自然是最好的。当然这得感谢天平,至少风宁给了个难得友善的笑容。
一行人却是没有直往广陵去,而是先绕进了钱塘。陈安拢着手很是不解,风宁此行明明是有要事,偏偏却是不缓不急。
路过春风楼旁的吃食铺子风宁饶有兴致的指给许纂看,将好吃的一一列举,让许纂馋的不行:“阿蛮没学会?”
“我中……华……我国美食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为师且只会冰山一角,更遑论阿蛮了,再说了,学一门精一门,咱们又不是厨子,过得去就好了。”差点说出中华美食来的风宁撇了撇嘴,说的他也有些馋了。
一路到了凌府外头,那门房瞧着邋遢的几人与破旧的牛车却是皱眉不已,风宁拱手道:“劳烦了,只需与家主道是当初卖酒方的人便可。”
听闻这话门房虽不知真假却也不敢拒绝,急急跑到里边传话去,不多会儿便想起急急的脚步声,一壮硕的身影扑了过来:“风大哥!”正是当初被风宁割去阑尾的凌全!
“没大没小!你要与为父论辈分?”紧随而来的凌崖没好气的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看向风宁那不再泛灰的左眼与满头黑发微微怔了怔,又立马将就要问出口来的儿子丢回去亲自备茶,这才拱手道:“许久不见了阿宁!”
“别来无恙平之!”风宁看着依旧风光霁月的凌崖笑道:“阿全竟是这般大了,壮了不少!”顺手拽过许纂介绍了一番。
“快里面请!”凌崖一边将人让进来一边亲自牵着许纂往里走:“当年便说要来我家中,这一拖都几年过去了,这次可是回来长住?”
“咱们见面自然是要做买卖的。”风宁塞了纸张过去,这是书上抄下来的水果打蜡的保存方法,左右萧牧已经做出来了,多个自己也没什么,反正具体的自己也不会,留着凌崖自己试验吧:“我这小徒弟你帮我养一段时间,我办完事回来领!”说着又将天平扯过来:“还有这个。”
“这不~”天平反驳的话自然是被掐掉。
凌崖瞧了一眼就将纸放好,作为生意人,送上门的自然没有往外推拒的道理:“很麻烦?”这是指许纂的身份了。
“不麻烦,只是我要往广陵去,那边现在乱着,还是别带着个孩子的好,毕竟真有什么事我自己跑起来要方便的多。”
“广陵?”凌崖皱了皱眉:“你这装扮许是现下也不方便进去的。”
说话间几人已是进了前堂,凌全也抱着个小子等在这儿了,一边逗弄着给风宁瞧一边问起张嘉的事情来:“当时是跟着你跑了吧,啧啧,把张伯伯给吓个半死!”
风宁神色暗了暗,遂戳了戳小子白胖的脸蛋低应一声,从怀里掏出个蓝宝石项链塞到凌全手中:“留着给你儿子将来讨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