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香罗翠袖中。
昨日琵琶弦索上,
分明满甲染猩红。”
“好”,台下客人纷纷叫好。
朱由崧听不懂扬州小调,但觉得绵绵细语,犹如温柔之乡。
再过十个月,扬州城破,清兵屠城。扬州几近绝户,仅剩18户,史料记载扬州共被杀80万人,这是何等惨烈。
唱罢,一婢女走到台前,给大家道了个万福,说道:“我家娘子本月诗词对现在开始,能连对三诗者赢。”
“娉娉袅袅十三余”,婢女说:“诸位公子请对下联”。
“豆蔻梢头二月初”,婢女点头,“冒公子所对甚是工整。”
冒姓公子洋洋自得,“今日势得卞娘子一见。”
朱由崧一琢磨,这卞娘子应该是卞玉京了。
但见婢女又出联,“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朱由崧此时当仁不让。
婢女有些惊讶,这位胖胖的客人不熟悉,但对联马上就接上来了。
“谁知竹西路”
“歌吹是扬州”,朱由崧接上。
“你与春风皆过客”。
“我揽秋水下扬州”,朱由崧再接上,都不容别人考虑的时间。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朱由崧接上三个联,那婢女就要领朱由崧去。
“不行,哪里来的野猪,也配得上卞娘子。今日我再出一千两银子,也要会上一会卞娘子。”冒姓公子拦住去路。
“冒公子,你对上三联,我家娘子自会见你。今日这位朱公子能对上,我家娘子自不能坏了规矩。”
原来,卞玉京是此处花魁,但卖艺不卖身,若要见得卞玉京,不仅要出茶钱一千两,还得对上对子。
“冒公子,你娶了董小姐做妾,何必在纠缠卞娘子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卞娘子尚且名花无主,我冒辟疆当仁不让。以我复社四公子的名声,又有哪位娘子不芳心暗许与我呢?”冒辟疆嚷嚷道。冒辟疆自恃才富五车,家境殷实,到处拈花惹草,与十几个江南名妓有染。
“草你奶奶的,这家伙居然和我一个想法,都想把秦淮八艳搞到手中。”朱由崧心中暗骂道。
“冒辟疆,你身为复社名流,文采奕奕。如今外虏内乱,你不思报效朝廷,却留恋于犬马声色,沾染富贵子弟腐朽淫乱之气,有如市井无赖之徒。”
冒辟疆被朱由崧一顿训斥,有点呆愣,脸面挂不住,遂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