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翔默不作声。

“一千两银子一支步枪，买一万支，再多我也没钱了。”李自成直接说。

“闯王的作价是合理的，但是我大明提供不了这么多步枪，做一支枪非常费时。”张凤翔知道火候已够，继续说，“一千两一支，但只能提供两千支步枪，而且你们还需提供五千匹战马。”

张凤翔这是敲竹杠啊。五千战马，至少四十万两银子。

“成交。”李自成一锤定音。

李自成的军队，比满清八旗差，比吴三桂关宁铁骑差，但比满清汉营要厉害。李自成与满清一路打下来，总是差口气。而且大顺军的弓箭、道具、棉甲都比满清差。

李自成的老营，是起事造反一直跟随李自成的部队，战斗力非常强。要是关键时刻，老营拿着步枪向清军冲击一下，说不定就赢了。

所以李自成非常需要大明步枪，两千步枪虽不多，但非常重要。再说，李自成也不缺钱，不缺战马，战马在西北多了去了。

“一言为定，不可反悔。我大明届时再奉送10支短枪，给闯王及几位将领防身用。”张凤翔道，“不过，先付定金一百万两。”

“你这是讹诈。”宋献策怒道。

“唉，定金无妨。”李自成向宋献策摆摆手，“不过越快交易越好，我们约定在洛阳交货，如何？”

“好，一言为定。不过，据我所知，大顺粮食应该也不足了吧？而我大明，现在粮食充沛。闯王，您还可以向我们购买粮食。”张凤翔建议道。

“你们粮食如何作价？”牛金星问。

“算上运输价格，一百万两银子买一百万旦粗粮。”

“讹诈。”宋献策又是气呼呼道。

“成交。”李自成不愧为枭雄，不在这至关重要的事情上磨迹，“我一共付两百万定金，步枪及粮食在洛阳交货。”

大明自在广东、崇明屯垦后，南方粮食已经源源不断向徐州前线运送，崇明的粮食也快成熟了，粮食多，张凤翔卖了个好价钱。

张凤翔收下定金，准备启程回南京。

李自成亲自送张凤翔出西安城，张凤翔道：“闯王，大明是有诚意的，请务必坚守榆林及太原。我大明在防守，且一旦时机成熟，我大明将进攻济南，让满清首尾不能兼顾。”

“张大人，放心，我们誓血为盟。”于是李自成拿出尖刀，在手腕处割下，滴血在碗里，张凤翔亦割血滴碗里，两人一同尽饮。

李自成为啥这么爽快？没有大明主动歃血为盟，他李自成陕北及太原就岌岌可危了。

李自成还在西安城内网罗了五个歌妓送给张凤翔。

张凤翔叫苦连天，这要是被朱由崧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处罚他了？于是张凤翔一口回绝，李自成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张凤翔接受。

张凤翔无奈，只能收下。他想：“回去把歌妓送到医院当护士去，朱由崧不会责罚他吧。”

于是张凤翔启辰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