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虽地域不广,但这些年来励精图治可谓是兵精粮足,如何能说灭就灭。”赵天健明显不同意我的策略。
“不错,西楚确实兵精粮足,但听说由于与西蜀乃是世仇,两国之间摩擦甚多,且西蜀需要的战马西楚可是高价出售,近几年还听说西蜀从北狄经南晋购买战马,要是大燕利用这件事情做点文章,何愁西蜀不出兵攻西楚,到时候西楚腹背受敌,岂能不败。”我缓缓说道。
赵天健恍然,“听楚公子分析天下局势,令在下茅塞顿开。”
“阁下过誉了,山野之人的拙见。”我谦虚道。
“公子,夜已深了,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林萧上前一步,低声对我道,至始至终,林萧都寸步不离我,时刻防备着赵天健两人。
“好,这就回。”我转过身,“在下身体抱恙,就先休息了,阁下保重。”说完随着林萧回到了船舱。
翌日一早,听船家说赵天健昨夜已趁夜离开,我微微错愕,不过想想也对,大燕之人在南晋船上,而且明显我也察觉其身份有异,若我报官,他岂不是插翅难逃,不过其实他想多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报官,就因为他是大燕人?
在长江上行进了十余日,总算到了南晋都城建业,此时离科考仅有五日,我匆匆忙忙报了名,找到一处离恩科考场较近的客栈住下,却不成想竟然到了黄贯家族客栈,而黄贯数日前已吩咐掌柜留了上房给我和林萧,让我很是意外和感激。
之后五日我每天都在房间看书,虽然说临时抱佛脚没有多大用处,但聊胜于无,而且科考之前我也无心出去,就当是调整心态了。
从会试考场出来,林萧早已等候多时,让我上了马车快速回到客栈,仔细的梳洗一番,我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几天在那考棚里实在是憋坏了,虽然林萧尽力打点,可吃喝拉撒全在考棚,始终还是有一股重重的味道。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建业,多年前三叔到建业办事,我曾随其来过一次,对于建业的大致地形我还有些印象,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带着林萧一起游览夫子庙、云光寺,还专程到秦淮河畔楼船,感受楼船上的莺歌燕舞。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实在承受不住那些婀娜多姿的歌姬舞姬,仅仅停留片刻我俩就落荒而逃,古人曾言秦淮河歌舞飘香“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果然不假。
回到客栈,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直至半夜方浅眠睡去。
第二日清早,掌柜急匆匆的敲响我的房门,我睡眼朦胧,虽然有些不快,但这掌柜平日里沉稳,今日必然有事,所以我扛着强烈的睡意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