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两人看到了那道划过天空的红光。
白刀刑脸色一变,“不好,是断尾令,快走。”
说罢,他就抓住黑刀张的衣服并用出了自己的成名法术。
一道泛着黑炎的白马虚影将他和黑刀张包裹在其中,这白马以气流为路横冲直撞,连带着两人赶路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至少四五倍。
但即使是如此夺命狂奔,他也没预想到红罗山那位的攻击来的如此之快。
只见两道白光从夜空中朝着两人激射而来。
黑刀张当机立断拍掉兄弟的手并主动撞向白光。
“老张!!!”
白刀刑悲切的声音并没能传到兄弟的耳朵里。
因为黑刀张连发动法术的工夫都腾不出来,才刚刚拔出黑刀就被其中一道白光击中。
白光使他如遭雷击,随着一道鲜血溢出嘴角,他跌落农田之中,生路已绝。
这时,那道白光才显露身影,原来是一颗莲子。
而他本想用身体挡住的另外一道白光,却穿过了他,朝白刀刑射去。
白刀刑悲骂一声,身形一转,手中白刀一挥,劈出一道银弧刀气。
然而,他的悲愤化作了徒劳,就像今晚的花家家将一样,在实力过于悬殊的敌人面前,拔刀也只能是殒命前徒劳的挣扎。
白光没有因刀气而出现丝毫停滞,白刀刑很快也步了兄弟的后尘。
.....
“看我来露个绝活。”
在一个人声鼎沸的酒舍门口,一个青年正在给他的同伴们施展自己前不久学来的戏法。
只见他一手盖在空碗上,一手盖在酒碗上。
在同伴期待的目光下,他低喊了声‘走’。
再等他拿开双手时,那个空碗里竟然出现了冰块,而原先半满的酒碗里却滴酒不剩。
“哇,厉害啊!”
“哎呦!”
“好!”
同伴们拍手叫好。
那青年自得地说道,“此乃是移形换影和化酒成冰之术,是我从扬州商队新学回来的戏法。”
随后他玩味地看向同在酒馆门口的另一张桌子,那桌只有一个食客。
那是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白发老人。
“薛老头,这两个戏法你也会?”
薛明把桌上的花生米送入口中,随后拍了拍手。
“小时候玩过,现在不会了。”
“那为什么现在不会了呢?”弄戏青年用看笑话的表情问道。
“因为我现在会的都是一些真正的戏法。”薛明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又要讲那个神仙索。我告诉你,神仙索根本不是戏法,它是神通,只有修士才能学会....”
弄戏青年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可惜薛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因为他也看到了那划过夜空的红光。
他再不复刚才的淡然,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走到路中央。
那一桌人疑惑地看着薛老头,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盘粗绳。
“你不是一直想看神仙索吗?”薛明面色诡异地笑道。
随后他将绳子往天空一抛,那绳子就这么垂直在地面之上,来往行人无不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