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上的贵客，赵娇红和无法禅师。

他们最初对季恒的符法公开课并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一个年轻天才符师的兴致所作，或者是在哗众取宠。

但等他们看到季恒的符道感悟金光外显，立即对季恒惊为天人，他们看季恒的眼神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无法禅师，怔了许久后，他双手合十喃喃道：

“季恒师弟心中有轮回，还胸膛插剑进行苦修，与我佛有缘！”

“嘁。”赵娇红别过脸，全当作是没听到。

但她眼神和表情中的嫌弃，却呼之欲出。

罗绮讪笑着，对无法禅师说道：

“别啊，让我与你有缘就足够，季恒就算了。他是我符道院的家底，也是天衍宗的根本，不可能让你挖走。”

“他是与佛法有缘！”无法禅师一本正经纠正罗绮的话。

“呵，就你们有缘，我走便是。”赵娇红作势就要起身。

罗绮赶忙拉住她，把胸口的波涛贴在她手背上，讨好说道：“娇红，我待你的心，日月可鉴，赤诚一片呐。”

“色欲如火。”无法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念起偈语，“心无杂念，清净自在，无量法门，总持一切……”

“小和尚，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我，我便是你的菩提果……”罗绮又赶忙宽慰无法禅师。

左拉右劝，罗绮忙得不可开交。

赵娇红，虽为人妇，却有着不可描述的风情万种。

最关键的是，她不仅有一头灵兽白虎，她自身，也是白虎！

那当真是玉莲粉嫩无瑕，引人入胜呐。

无法禅师，温良恭俭，宝相庄严。

但就是这种反差，罗绮将他强行压在身下时，才能体验到极乐世界的快乐。

所以，这两人罗绮是一个都不舍得放过。

“你又是这般说……”赵娇红泫然欲泣。

“我心如一……”无法禅师悲悯的神情中，略带哀伤。

“啊呀呀……”罗绮左右为难，抓狂地狂拽头发。

不过没用多时，云端便再次陷入沉寂。

从清晨到现在，三人几度纠缠吵闹，均已心神疲惫，不想再多言语。

似专注，似走神，三人都认真盯着下方祭台上的金光符篆。

“符法感悟的金光外显，如同我佛偈语，亦如剑修剑痕，皆有令人醍醐灌顶之感。”

无法禅师兴之所至，从怀中取出笔墨，现场临摹起季恒当下所讲述的净心符。

罗绮见他用的是普通笔墨，便闲置许久的符笔和符纸递给了他。

无法禅师欣然接下，提笔画符。

第一张符，空有其形。

第二张符，灵力已经能运转流畅，只是还未自成循环。

第三张符，灵力随着墨迹自成一体，而后内敛镌刻在符纸之上。

“如此这般教学，成符确实容易。但所成之符满是工匠气息，少了灵动和自然。”

无法禅师凝眉沉思，捏着符笔的手，久久未能搁下。

无法明晰利弊，搁下符笔后，他便继续观看季恒的金光符篆。

符法亦道法，符法所成，本就是天道纹理的一种表现形式。

懂一符，便通一道。

懂万符，那便是通万道。

如果有人能懂万符，而自身又未因为万道之间的冲撞而崩解，那定然是成神了。

第三次便能成符，无法禅师不悲不喜。

但罗绮不同，她从来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

她一脸的欣喜，只因无法禅师初学符法，仅尝试两次后便能成符。

炫耀似的，她将无法禅师画出的那张纸符抛下云端，抛向祭台上的季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