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
“多谢师弟。”
尽管治疗手法生涩,齐九霄依然对她表示感谢,毕竟她的初心可嘉。
这时,迟非烟才再次注意到齐九霄背上的那些密密麻麻、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
“齐九霄,这些都是你昔日历练所遗留的伤痕吗?”
齐九霄默默点头,那些伤疤背后承载着他的每一个故事、每一次历练、每一场生死危机,同时也是成就他暗夜王者地位的赫赫战功。
“齐九霄,你的行当实在太过凶险,不如将来不做护道者了,我为你寻觅一个轻松些的职业。”
迟非烟看着那些疤痕,不禁流露出怜悯之情,开口提议。
齐九霄闻言不禁苦笑,倘若没有他守护,这位姑娘不知已遭遇了多少次危难,如今却又劝他洗手不干。
更何况,她似乎忘记了紫罗兰宗门一事尚未解决,难道她以为紫罗兰宗会轻易放过她们?
“师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所在,你擅长的是我所不及的,而我所精通的正是你所欠缺的,况且我这性子也无法久居一室,若叫我日复一日坐在府邸中处理事务,只怕我会憋闷致死。”
齐九霄委婉地回拒了她的善意建议。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才不管你怎么选择,我看你早晚有一天会葬身于修炼界的纷争之中。”
迟非烟气鼓鼓地说了一句,并在齐九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处故意用力按了一下后拂袖而去,此举令齐九霄在屋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不可理喻,这女子怕不是真的疯了。看样子当初决定远离她这个冰山美人,确实是个明智之举。”
齐九安低声自语,继而透过灵镜仔细审视自身伤势,只见那疗愈之痕上的仙绫之上,竟然绣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粉红玉猪,令他不禁哑然失笑。
尽管这位名叫迟非婉的女子终日冷若冰霜,但在某些微妙之处,齐九安仍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仁善与暖意。
他静卧于修炼榻上,凝眸望向顶棚,心中暗道:紫罗兰宗之事需尽早化解,至于那圣殿,则可稍缓处置。相较于圣殿中那些深藏不露的老怪而言,紫罗兰宗对迟非婉的威胁更为直接;而圣殿的主要目标,终究指向他齐九安自身。
几日后,齐九安伤势痊愈,便寻至迟非婉处告假。
“掌门师姐,弟子欲离山数日,此期间,弟子已遣凤五护佑于你左右。”
他对迟非婉如此言道。经过一段时日的调息恢复,凤五如今已然复原大半,足以应对寻常事务,除非遭遇强敌,否则均可独当一面。
而那些试图闯入东瀛古域的赏金修士与杀手,早已被齐九安麾下的精英修士清扫殆尽,余者也被石勇等人严密监视。
因此,齐九安决意出行,他要去解决一件事,一件关乎他与迟非婉安危的重大之事——紫罗兰宗!
几日后的一个幽邃华丽的修炼水池内,一道身影自水面破浪而出,手持法杖从池水中走出,瞬间便有三位身姿曼妙的金发侍女款步上前。
其中一位手中托着一方雪白的灵缎,体贴入微地为其披挂。另一位立即搬来了一把元气宝座请他坐下。
“九安师兄,让我为你揉揉腿。”
“九安师兄,让我帮你按摩一下肩膀。”
“九安师兄,请张嘴,我喂你尝一颗凝元葡萄。”
齐九安微微张口,便见一抹红唇落下,一颗宛如双龙戏珠般的珍稀凝元葡萄在其口中翻腾跃动。
片刻之后,齐九安慵懒地起身,将几位金发侍女揽入怀中,轻轻一甩手,便将她们一同掷入修炼水池之内。
随后,他自己也以一种滑稽的大雁入水之姿扑通一声跳入池中,与几位侍女在水池中嬉戏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只见百余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悄然而至,他们整齐划一地站立于修炼水池旁,双手背负身后,严阵以待。
“九安师兄。”
他们齐声呼唤,语气一致,并未称呼齐九安为“盟主”或“尊上”。这是齐九安亲自定下的规矩,他不愿与自家弟子间产生隔阂。
尽管如此,他的门人弟子心中自有铁律,尊主即为尊主,哪怕齐九安自己不愿承认,在他们心中,他永远是他们的尊主。无论面对何等强大的敌人,或是权势滔天的存在,哪怕他是神明亦或是恶魔,他们都将无所畏惧,誓死扞卫齐九安。
齐九安从修炼水池中起身,披上灵缎,朝三位金发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
"修士们,本尊归来了!"
齐九霄步履坚定地出现在众人之前,洪亮的声音犹如天雷滚滚。
"尊上!"
"尊上!!"
"尊上!!!"
随着齐九霄话音落地,一百多位弟子同声回应,声音整齐如一,震撼天地。
齐九霄朝他们摆了摆手,弟子们立刻鸦雀无声,此刻的他们个个神情激昂,眼眸中闪烁着对齐九霄无尽的崇敬与虔诚,那股炽热的情感绝非作伪所能伪装。
"诸位道友,我等又将启程征伐,此次目标直指紫霞宗,尔等可有畏惧?"
齐九霄声音威严无比。
"尊上所指,势若破竹;尊上所在,皆为无敌之地!"
众弟子齐声应答,眼中唯有坚毅与忠诚,丝毫没有丝毫惧意。
"善哉,若那紫霞宗不知收敛,便教其化作历史长河中的一抹尘埃!"
齐九霄转身而去,一身洁白的道袍随风飘动,背后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若从远处观瞧,便会发现那些疤痕竟构成一幅古老而庄重的图案——一条承载着沧桑岁月的东荒神龙图腾!
"吾之名号立下誓言,凡侵犯吾者,无论天涯海角,必遭清算,逃无可逃!"
齐九霄的声音响彻寰宇,余音缭绕不散。
两日后。
紫霞宗内,一名执事正向宗主紫岚真人禀报。
"宗主,有一名来自东土大陆的男子求见。"
"不见。"
紫岚真人路易斯尔·恩特不假思索地挥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