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钟离晋满满答应,“不止是寻隐道长,便是春儿姑娘他们,也能一道来呢!在下给大家都备好位置。”
“多谢陛下。”寻隐道。
钟离晋这番殷勤无非是因为之前得罪过众人想要做些补偿,姚知雪与寻隐便也做个人情替大家先答应下来。
钟离晋又与他们客套两句便带着微笑离去。待他一走,姚知雪猛地想起钟离榭,有些担忧地道:“我这似乎算擅自答应这皇帝呢,阿榭不会又恼我吧?”
“前辈若与钟离公子解释清楚了,他自然也不会再气。”寻隐道。
闻言,姚知雪便也稍安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服侍姚知雪的两名侍女见姚知雪迟迟未起,便试着叫醒她,询问是否要起床吃早饭。
姚知雪睡得正香,被吵醒很是难受,起床气当即发作,眼睛都未睁开便朝那俩侍女吼起来。
气不消,她又朝她们接连丢了两个枕头三个茶杯,因听声辨位的能力着实厉害,所以皆是正中,无辜的侍女一路惨叫着被打出了卧房去。
隔壁院子的洛春儿闻声开门,正巧那两名侍女逃命似地在她院门口跑过,她见此情景心情很是复杂。
终于也能有人深切体会到叫师父起床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了么!?
她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这堪比老虎嘴里拔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她却坚持了这么久,真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么么哒!
反正今日无需上课,偷个懒应当也不打紧吧?一顿不吃,师父也饿不死的,但她若去叫醒师父,她便要丢掉半条命啊。
思索了一番,于是洛春儿默默将门关上。
无人打搅,姚知雪直接睡到了将近正午,被洛春儿叫醒时脑袋尚有些晕,但因睡得饱了并未生气,乖乖穿衣洗漱,出门时正见钟离榭坐在院内。
见着她来,钟离榭忙上前道:“师父。”
“几时回来的?”姚知雪见他仍是那朴素的打扮,一时怀疑他是不是未进宫。
“刚回。”钟离榭道,“师父睡得可好?”
“凑活吧。”姚知雪随口说,一面打量钟离榭,倒有些好奇他穿锦袍会是什么模样。
钟离榭道:“昨夜母妃来过府中,说是希望能见见师父,当面向师父道谢。如今她正在宫中,约是午后回来。若师父不愿,弟子便同母妃一说。”
姚知雪其实觉着麻烦,她不擅应付那些事,但念及那是钟离榭的生母,便勉强点了头,“见就见吧。”
钟离榭一笑,连忙道:“多谢师父。”。
三人去得厅堂,彼时众人基本已到,围坐桌前,见着姚知雪来,皆不约而同起了身。
姚知雪打着哈欠入座,大家亦才就位,饭菜刚上桌,忽然管家急惶惶跑来道:“王爷!”
“何事?”钟离榭问。
管家显然是跑得过急,停下后拼命地喘着气,艰难地道:“那位……那位公……”
“释卿!”
一声悦耳明快的呼唤打断了管家支离破碎的话语,门外的大道上,一个高挑的红衣少女快步走来,兴奋地朝钟离榭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