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肯定答复的程小诺本想着再问些什么，可顾虑到旁边的两人，便没再多言了。

“谢谢，辛苦了。”

在向对方道了谢之后，松似叶便领着程小诺和鹿寻树一同离开了琴行。

“没办法了。”

在从琴行走出之后，松似叶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对着程小诺说道。

回应他的是程小诺那一如既往的哀求。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不能再想一下吗？学长您头脑很好，一定还有办法的吧。”

正常人要是对上了程小诺那兼具委屈与哀求的问话，不说方寸大乱，至少也得退后几步，然而松似叶不仅正面吃下这一招，还能在接招之后做到不动如山。

“你可以报警。”

“啊？”

“我没说笑。”松似叶回过头，表情淡漠，让人看不出喜悲，声音平静，如寒冰一样刺骨，“首先，对方是校外人士，其次，到目前为止校内没有人认识他，最后，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你可以借这三点做点文章。”

“可他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啊！”

“器材破损、物品丢失、恶意涂写之类的小事一直有发生，你不用撒谎，毕竟发生问题之后，最先被怀疑的就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士，如果由警方调查，不需要几天就能结束吧。”

程小诺听着松似叶那恶魔的低语，不由得垂下了头，在松似叶冷淡的目光和鹿寻树颇有趣味的打量中，做出了决定。

“学长，我认真想了想，如果这样真的可以的话······”

“抱歉，我开玩笑的。”不等程小诺说完，松似叶便将其打断，“这种行为属于干扰警方行动，在找到他之前你就会被拘留起来的。”

“你耍我呢！”

程小诺愤怒地质问，再没有原先的拘谨。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传出。

“打起来打起来，男女混合搏击本鹿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一定要拍照留念才行呢。。”

鹿寻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让程小诺恢复了理智，权衡利弊过后，她恢复最初温婉的形象，向松似叶表达了歉意。

“抱歉学长，我刚刚有点失态了，是我太不成熟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别着急啊，本鹿来送送你吧。”

“啊，好的，那就谢谢鹿寻树同学了，麻烦你了。”

程小诺杵在原地，等待着鹿寻树动身。

“······”

“那个，鹿寻树同学？”

“目送。”鹿寻树的表现很是热切，“本鹿说的是目送啦，毕竟目送也是送的一种嘛。”

尴尬、恼怒、委屈······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像程小诺席卷而来，缠绕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抱歉，我先告辞了。”

在被鹿寻树和松似叶两人冷处理一分钟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的程小诺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她最近招惹你了吗？”

“怎么可能，这路货色怎么可能招惹到本鹿头上啊。”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在下课铃刚刚响起的时候，刚刚结束体育课的鹿寻树满脸焦急，正急哄哄地从操场往办公楼的方向赶去，但那急切的步伐却在进入楼道的那一刻停歇下来。

“那个高二的那么过分吗？”

“是啊。”熟悉的声音响起，“明明什么事都做不到，却还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的，真不知道羊老师为什么让他来帮忙。”

“说不定是他们两个串通好了，要来耍你的。”

“也不能这么说。”刚刚还在发牢骚的女生突然变得温婉有礼起来，“他们好歹是学长和老师啊，说不定他们也有自己的考虑。”

“什么考虑啊。”从墙角转出，鹿寻树笑眯眯地看着惊恐的程小诺，“能和本鹿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