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远一手把锤子拎起来，这是一把8斤重的长柄铁锤，还没铁远的阔剑重。

那守卫指着另一个抡锤的人对铁远说：“他怎么干你怎么干。”

铁远一眨眼睛，上前一步，抡锤也要去打另一抡锤人所打的钢钎。

“停停停。”守卫嫌弃地一拉铁远，指着另一人手中的钢钎说，“你打这根！”

铁远说：“我知道。”

守卫无语：“……”

铁远抡起锤砸钢钎。

底下那人身材瘦小，缩在洞里角落，也不抬头，扶着手中钢钎。

铁远每砸一下，他便转动一下钢钎角度。

洞中狭窄，那人脑袋就在钢钎下方不远处。铁远手中的大锤如果抡空了，没砸到钢钎，那就很可能会砸到那人头上或者身上。

但那人只是低着头扶着钢钎，全然不理会，石渣子飞起来溅到脸上都懒得动一动。

铁远一下一下砸着。

那守卫看了一会儿，便出洞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带脚镣的拖着两根木头，拿个破筐进来。放下木头，把凿下来的碎石装在筐里，提到洞外去。

另一个轮锤人放下铁锤，拉过一根木头，把新开凿出来的洞顶支好，以防有石头掉落。

不一会儿又有三个人进来替换，将其余三人换出去。

铁远和这新换的三人又凿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有下一批四个人一起进来，将铁远等四人替换出去。

出了小洞，只见外面见过的那老头正在给洞中奴隶分发食物。那口三足大锅已被抬到洞中，锅里煮的有菜也略微有肉。汤汤水水的，用破木碗给每人盛上一碗，再发上两个窝头。

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一言不发排着队领取食物。铁远大致一数，加上自己一共有9个，再加上洞里正在凿石头的4人，一共是13个奴隶。

铁远也排到队伍末尾，等着领饭。

不一会儿前面都领完了，到了铁远，也是得了一碗汤，两个窝头。

铁远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两个窝头，对那老头说：“再给我两个，不够吃。”

旁边守卫侧过身子，面色不善看着铁远。

那老头冷笑一声，看了铁远一眼，还是又拿了两个窝头给了铁远。

铁远看其他奴隶都到火把附近，靠着洞壁坐在地上吃饭，他也走过去，跟那些奴隶坐在一起，稀里呼噜开吃。

13个奴隶刚好大致可以分为3波，每组4人，轮流去凿石头。

每次大概是一个时辰，每组能干一个时辰歇两个时辰，全天不停，三班轮换。

每天吃四顿饭，三顿都是由外头那个老头做了，拿到洞里来，吃的也都是些菜汤和窝头。

只有夜里一顿，只吃现成的干粮。每组人都是吃过饭后，就去换班凿石头。

铁远估摸着一天下来，大概凿进去了半米深。

休息时候，靠着洞壁坐在地上，那几个守卫并不总在洞中，因为洞中昏暗，守卫大多只是坐镇在洞口守着。

只有一条出路，守在洞口就能保证里面的奴隶出不去，只需要过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进洞里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