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二,“他”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的?
祝成很确定,无论是在石室,还是在仙舟上,他都没能感受到丝毫的灵气波动,也就意味着这不是某种法术或神通的效果。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当且仅当祝成用眼睛观测,“他”便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难道真的只在自己身上,出现了玄之又玄的“观察者效应”?
还有,便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他”呈现出与现实世界不同程度的交互。
首先便是在石室之中,虽然祝成没能亲眼看到“他”的真容,但却留下了一本墨迹未干的“神农经”。
其次便是灵芝、茯神的先后入梦,虽然只是告诉她俩要小心,但“他”显然是主动入梦,是有目标的!
最后就是刚刚,“他”出现在众人眼前,留下了更多线索,但反而像是在播放一段录像,既没有回应灵芝的询问,写下的文字也如幻影般消散。
这背后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祝成眉头紧皱,思绪一刻不停地翻滚着。
难道是因为距离?
离神农宗越远,对现实产生的影响就越微弱?
可茯神的梦境和“他”最后一次出现,都是在远离神农宗的万里之遥发生的,这又成了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三,“他”为什么会提到三百年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又为什么会警示接下来的起源道宗之旅要小心?
难道“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是个时间旅行者?
祝成叹息一声,只能压下纷乱的念头,权且将此事放下。
他思考问题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方法论,说来也很简单,那就是搜集足够多、足够准确的信息,往一个最合理的逻辑框架里面带入,自然而然就能得出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但眼下信息不足,框架未知,他只能根据已有的线索发挥想象,要是这都能搞出正确答案,那才真是不讲道理了!
“再看吧,再看吧。”祝成嘟嘟囔囔,走出石室。
这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过了许久,这里依旧一片安静。
突然,一个脑袋从石室门口探了出来,朝石室里面张望。
“我看到你了!别藏了!我知道你在这儿!快出来我们聊一聊!”祝成左顾右盼,大声喊着。
喊了半天,依然没有回应,祝成一拍脑门:“哎,我他妈真是病了!”
他转过身去,大声地喊着:“走了啊!这次真走了!”声音逐渐远去。
这次是真走了。
只留下黑暗的石室,空无一物。
第二天早晨,祝成嘱咐五小只好好早修,还让吉祥好生看管他们。
最后义正言辞地警告五小只,要就地掩埋,不能给吉祥留下可乘之机。
猜疑链搭建完毕,祝成带着恐心魔和江滨白,朝山下去了。
山顶的房屋修缮,已经大差不差地完成了,接下来要继续压榨他俩的剩余价值。
神农宗还有好几块药田需要打理,可千万别荒废了!
慈航斋,中年宗主莫青峰将准备好的见面礼装进自己的储物戒指。
对六位元婴境的长老嘱咐道:“我外出前往神农宗讨要天狗血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按部就班,一切照旧。”
“我晚些时候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