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锣声急促且刺耳,官兵赶犯人上路都没有这般。
“同学,不说了,上课了,你快回去吧。”那学生抓紧收拾一下桌面,坐得溜直。
太白走开了,莫仙和罗若跟上去,三个人沉默不语。
“只看外表的话,这学堂真的挺好的,没想到里面竟然烂成这个样子。”本来莫仙还打算借鉴一下这里的各种模式呢,但是现在莫仙想想都觉得吓人。
太白安慰莫仙说:“出去吧,先把案子办完,回来再管这些事。”
一个白发稀疏的老教师在讲台上坐着,慢悠悠地说:“这节我们讲佛学的起源。”声音很大,也很催眠。
罗若听见“佛学”两个字停下了脚步。“他们在讲佛学?等会,我再听听。”他想知道佛国的大学堂讲得有什么奇特之处。
罗若这一听,这儿佛法讲得还真奇特。
他在旁边偷听了将近一天,听了十多个讲区,他们讲的全是佛学的起源、佛学的定义、佛学的特点、佛学的影响、佛学的意义……
罗若仔细地琢磨他们讲的东西,莫仙走近了罗若都没发现。
“你怎么了?听完课就这样了。怎么?受打击了?”
“他们讲的真让人……”罗若逐渐走出沉思。“真让人无语。”
“无语?佛法能有什么无语的啊?”太白修的是逍遥道,对佛法一窍不通,甚至没听过什么佛法。
“他那也配叫‘佛法’?”罗若啐了一口,又说道:“讲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什么佛法大道,什么经文事理,一点没有,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莫仙察觉到异常,发现一处草丛中一群人蹲着。“行了,走吧。你看那边,白天的找咱们的人都在偷看呢。”
罗若对莫仙和太白说:“你们两个先走吧,我离开办点事。”
“一起吧,反正都是调查案子。”
“不,我不是要去处理案子。先不和你们说了,我走了。”
罗若走后没多久,行士学堂就放学了。
莫仙就在学堂大门这,竟然没有一个学生来。“这里都放学了,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啊?”
“你看那边,那么多房子怎么还燃灯呢?”
一个人笑呵呵地跑来,嘴脸难看但很会迎合。“两位尊者,这是学生们回寝室收拾内务准备休息呐!”
趁着罗若弄来的“地位”还有用,莫仙质问道:“怎么这么多人都住宿啊?没有一个学生出来。”
“他们完全自愿!”
莫仙没有好脸色,化作一缕蓝光来到一条河的岸边。
太白追上莫仙。“我这么不管世事的人都看出来了,别人就看不出来?”
“太白,你不懂,有个词叫‘心照不宣’。”
“啊?”对这种事,太白还是知道的太少。
泥沙在这条河的涛流中乱搅,这里很早以前就一片浑浊,已经没人记得这里曾经也是清流。
流华铺满河面,褐黄色的河流与柔白的月光显得不搭。天上没有一片云朵,一切都那么清冷。
一个老汉只穿着一条薄布裤子,贴在小舟上,高声大喊:“快捞!兄弟们,今天最后一网啦!”这么一喊,他身体各处的青筋都明显可见。
“收网喽!”好几个大汉齐声喊到。
莫仙还在平复心情,被这些声音打断了神思。
“这是干什么?”莫仙远远一望,看到视野的尽头有几个小舟游来。
“我看这条河尽是黄沙,保不准里面混有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