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被狠狠关上，整个房间只有张云凌和段俗尘二人，其余长老虽有权知晓这次审讯的结果，但段俗尘坚持要营造一个单独谈话的环境，并用神识之力封锁了周围。

段俗尘缓步走向茶几旁，在最靠里面的蒲团上盘膝坐下，眼看张云凌仍旧站在原地，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不用如此拘束，云凌。你曾为宗门立下功劳，就算犯了错误，本宗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的。来吧，到这边坐。”

张云凌看到段俗尘态度似乎还算平和，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段俗尘对面的蒲团边坐了下来。

“先跟我说说你与圣女之间的因果吧。”

段俗尘拿起茶几上的瓷壶，先是往自己的茶杯里倒满茶水，随后才往张云凌的杯里倒茶。但茶水只倒了半杯，茶壶就已经空了。

张云凌没有去看桌上的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

“圣女在早年间杀害了我的父亲，还将我修为尽数夺走，连我的传家宝都不放过。在她看来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可就算如此她还不罢休，我秉着努力修行的心态来到全真道，可却偏偏遇到了她，之后的战斗皆因此事。”

段俗尘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反驳道：“你说她夺取了你的修为？其他的事情还有可信的地方，但这一点我觉得不可能。什么术法能够夺取别人修为？就算有，那你又如何证明呢。”

听到这里，张云凌眉头微蹙，眼光变得犀利起来，抬手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样子道：

“除她以外我的确再没见过有任何人使用过夺取他人修为的术法，但她只用二十年时间便从炼气期修炼到了元婴期，难道宗主您招她做圣女也全因她天赋如此妖孽吗？”

“那不然呢，还因为什么。”段俗尘端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偷眼查看张云凌的神色变化。

“前些日子的比武招亲，弟子有所耳闻。凡是与圣女交手之人，不是身受重伤，就是当场死亡，本身这件事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弟子对女色无感，也并不在意。”

张云凌表情转而变得放松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随意说道：“不过那些身死的弟子都被一击毙命，且气息瞬间全无，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剩下，弟子好奇的是这一点。”

“你讲这些有什么意义，能证明什么。”段俗尘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我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啊。”张云凌端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余光也瞥见段俗尘的表情有些波动。

张云凌继续道：“在之前与圣女的战斗中，我偶然发现一件事。圣女的丹田之中似乎有数道魂魄飞出，其上还伴随有蓝黑色的雾气，那股气息更让我熟悉了。”

段俗尘紧绷的面部此时突然放松下来，淡淡开口：“任你如何解释，此事我也并不知晓。来吧，你我都将这茶一口饮尽，本宗再吩咐人来泡些。”

说罢，二人都抬起茶杯，一口将茶水饮下。可张云凌放下杯子时，却看到段俗尘只喝了半杯，便疑惑开口：“宗主大人，您方才说咱们都将茶水饮尽，为何您却余下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