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萧晴指点，秦朗打算开始练习书法。原身曾考过秀才，在书法上也下过功夫，虽然算不得优秀，倒也有模有样，不过以此画符还差十万八千里。据萧晴介绍，画符讲究一个笔断意连，以保持法力圆融，孕出符神。

笔断意连是什么概念？

在中国传统书法和绘画上，笔断意连指点划虽断，而笔势相连续，也叫“意到笔不到”。张彦远称张僧繇、吴道子作画：“离披点划，时见缺落，此虽笔不周而意周也。”唐太宗赞王羲之字：“观其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露结，状若断面还连。”张僧繇是画家四祖之一，吴道子是画圣，王羲之是书圣，这三人都是中国书画史上天花板级别的人物，后人以笔断意连盛赞他们造诣，由此可见笔断意连这种境界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笔断意连虽难，也只是对凡人而言，对于修士，就简单多了。技术不够，符笔来凑。一般而言，符笔上都会加持通灵术，有助于技艺提升。秦朗前期只是练练字，花500灵石从地摊淘了一支二手货。

萧晴三人休息了几天，便出去寻药了，秦朗和庄吟雪修行之余，一个看看书练练字，一个炼炼丹，生活倒也快活。

如此过来七八日，储物袋里妖尸渐渐消耗完毕，庄吟雪也陷入了无丹可炼的窘境。不过她也不着急，闲了便出去摆摆摊，将丹药换成灵石。

其实若想省事，也可以直接卖给药铺，不过价钱就有些亏，只得六折。

这一日庄吟雪出去摆摊，刚到地方，忽见前方人头攒动，隐约听到什么丹方，好奇便走了过去。

却是一个摊主和客户起了争执，引发众人围观。

“道友，你这丹方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卖了我，也可以再卖别人，何必死咬着不放？”

“这位道友，不是我不卖，你没我要的东西怎么卖？我再重申一遍，这份驻颜丹丹方，不要灵石，不要法器，只换灵麝香，请诸位体谅则个！”

驻颜丹？庄吟雪听到丹方名字，不由怦然心动。一个女生，谁能挡住这诱惑？莫说女子挡不住，男子也挡不住啊，谁不想永葆青春？

不过这摊主要求却有些苛刻，只要灵麝香，这就有点难办。

麝香已然难得，灵麝香更是麝妖所产，不说百年难得一遇，说十年难得一遇绝对不夸张。月鹿岛修士众多，由于修士常年捕杀，陆地妖兽比保护动物还稀罕，想找一头麝妖更是难上加难。

庄吟雪猜测，这摊主如此执意要灵麝香，搞不好灵麝香就是驻颜丹中一味主药。她正想着，已经有人问了出来：“你非要灵麝香干什么？莫非灵麝香也是其中一味主药？”

“正是如此！”摊主苦笑一声。他三十来岁模样，面带愁容，为找灵麝香，似乎操了不少心。

“实不相瞒，在下正在追求一位仙子，欲以驻颜丹博其芳心，如今诸药皆备，只差一味灵麝香，在下一介散修，无权无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诸位体谅！”摊主说着向众人拱拱手。

有人道：“你叫什么名字？若是找来了灵麝香到哪找你？你若不换怎么办？”

“在下徐子岳，是个丹修，偶尔会摆摊卖一些丹药，应该有不少道友认识在下。”徐子岳说着，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到一个青衫修士便喊道，“那位穿青衫的道友，你跟我买过丹，记得我吧？”

青衫修士被叫出来，便朝众人拱拱手：“诸位道友，在下王传山，的确和徐道友买过丹药。”

接着陆续又有人出来作证，证明徐子岳所言不虚。

徐子岳道：“在下住在水月客栈玄十七号房，若是哪位道友寻到了灵麝香，可以直接到客栈找我。诚如之前那位道友所言，一份丹方而已，卖了你还可以卖别人，在下没理由不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