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如此无能。
待会怕是又要遭受皮肉之苦,怯懦地唤了声:
“师尊。”
江辞年帮祁阳疗着伤,余光偷瞄唐溪,见他眉头紧蹙。
难道师尊不高兴了?
莫不是又要责罚祁师弟了!
祁阳的身体素质向来不算强健。
江辞年输送了不少灵力为他疗伤,伤口虽有所好转。
可疼痛依然还在,导致他走路时一瘸一拐。
唐溪抬手轻柔地将祁阳额头上的血渍擦拭掉,然后转身蹲下,轻声说道:
“上来!”
祁阳凝视着面前蹲下、背对着自己的师尊,心中五味杂陈。
师尊要背他?
祁阳满脸写着惊讶,目光中又闪烁着惊喜,心情极为复杂。
“快点的,别矫情。”唐溪轻声催促。
祁阳犹豫片刻,手缓缓搭在师尊的肩膀上。
唐溪见他上来,手托住他的屁股,随即将他背起。
祁阳感受到屁股上的触感。
仿佛有一股电流直通全身。
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祁阳像一只乖巧的小猫,静静地趴在唐溪的背上。
眼睛如星辰般闪烁,凝视着师尊那宛如玉雕般的耳朵和白皙如雪的脖颈。
师尊的背如同温暖的阳光。
让他感到心头涌起一股炽热的暖流,仿佛要将他融化。
他轻轻地将头靠在唐溪的肩膀上,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浅浅的笑容。
唐溪朝季澈三人吩咐道,
“祁阳受伤了,你们帮祁阳的木材也带上,下坡时小心脚下,仔细看着点路,莫要摔倒了。”
三人赶忙将祁阳掉落在地的木材捡起,扛在分别扛在肩头,
“是,师尊。”
祁阳趴在唐溪肩头,贪婪地嗅着师尊身上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师尊……现在好温柔,也好香啊!
原来苏师兄一直都被这么温柔的师尊抱着。
真幸福。
祁阳眼睛盯着唐溪白皙的脖颈,眸光幽幽,呼吸急促起来。
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轻声问道:
“师尊,你以后会一直这样对我们好吗?不会再打骂我们了嘛?”
唐溪只觉得耳后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痒得让人几乎无法忍受。
“嗯,会的,阳儿别贴着为师的耳朵说话,怪痒的!”
祁阳看着师尊那如红玉般娇艳欲滴的耳垂。
又望向他耳朵上那精致的耳饰。
心中的躁动如潮水般愈发汹涌,他的行为也变得越发放肆起来。
祁阳抬手轻触着唐溪耳垂上的耳饰,心中满是好奇,
“师尊,你为何如此钟爱这副耳饰?”
“因为它好看。”
好看?
确实美极了。
祁阳伸手轻柔地抚摸着,手指轻晃着耳饰,心情也随之荡漾起来。
唐溪微微挑眉,语气愈发温柔,
“怎么,阳儿你喜欢吗?”
“喜欢。”
“阳儿也想拥有一个吗?”
“嗯,想。”
唐溪用一只手托住祁阳的屁股,另一只手摘下耳饰,放在手心,缓缓向后递去。
“送你!”
“师尊,真……真的要给我吗?”
“你不是喜欢吗?不要?”
“要。”
祁阳凝视着师尊手心里那颗晶莹剔透、闪耀着夺目红光的耳坠。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将它拾起。
耳饰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
那耳饰滚烫炙热,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灼烧。
他脑中胡思乱想起来。
定情信物?
祁阳的耳根子,瞬间红得好似要渗出血来!
师尊竟然将佩戴多年的耳饰,赐予了自己?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随口一说而已。
怎料,师尊竟如此当真?
还将他的话牢记于心。
他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欣喜若狂。
“喜……喜欢,师尊,我真的很喜欢。”
唐溪微微一笑。
“嗯,徒儿喜欢就好!”
后面扛木材的三人,眼神幽幽。
看着师徒两人的互动,表情各异。
季澈那素来平静如水的眸子里,竟如投石入湖般,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位置,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刺痛着,而这刺痛的感觉,又仿佛是一根细针,轻轻地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为何?
为何目睹师尊对祁师弟如此关心与爱戴。
会不高兴呢?
他理应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何会如此的不舒服?
为何他的内心会泛起这般刺痛感!
这究竟是为何?
苏沐言眼中妒火在燃烧,凝视着祁阳欣喜若狂的神情。
心中极度不爽。
先前不是还说自己窝在师尊怀里,是叛徒吗?
如今自己趴在师尊背上,却笑得像个花痴似的。
不要脸。
口是心非!
竟不要脸的要师尊的耳饰。
苏沐言手中的木材可遭殃了!
被他紧紧攥着。
木头上面赫然显现出五个被手指抠出的大洞。
江辞年则是一脸漠然,注视着前方交叠的身影。
他心中暗自嘲讽。
仅仅是背一下,送个耳坠而已。
祁师弟就忘却了仇怨吗?
忘记了师尊对他们如何狠毒的吗?
心软之人定然成不了大事。
看来,日后只能依靠自己了。